么办法?”
旁听的祝孟天纳闷了,“他心虚什么?我看他挺自信的。”都跑部长大人面前自荐了。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旷宥撇嘴,“我也不给自己脸上贴金,拿这件事刺激他是我不对,可是谁知道他这么经不起激,打来打去,不就打出不共戴天了吗?”他顿了顿,又看向封容,道:“暗部长你不会觉得都是我的错吧?”他觉得自己除了语气贱了点招恨了点也没什么错啊。
“没有,”封容摇头,“这种事哪能说得清对错?”世人看人如揽镜自照,自己看自己是什么样子,别人就觉得你是怎么样的,自己看不起自己,别人看不起你,谁能说是谁不对?
封容“招蜂引蝶”完毕,回头想找邢钧没找着,倒是看到自家助手了,“邢钧呢?”
“蓉子他们带戚烽绪回酒店,他好像跟上去了,”林映空道,走过来把他全身扫了一遍,然后拿出一块手帕给他擦手,咕哝道:“部长你刚才扇了戚烽绪一巴掌?”你不知道不能随便乱碰奇奇怪怪的东西么!
封容还以为他说自己下手重呢,解释道;“戚烽绪的状态不对,我只是想让他清醒一点而已。”那句话也不是针对他说的,只是任由戚烽绪跟旷宥拼下去,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可是刚解释完毕,林映空没吭声,封容自己倒是先愣了,他做事从来自己有自己的分寸,年纪轻轻爬到现在的位置上来,自然不可能没用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有时候是真的情非得已,有时候是有心为之,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说他心肠冷硬手段毒辣,连百里梦鄢也说过他有朝一日摔下来的话定然会被人投之石木砸得粉身碎骨,他从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也不屑于去解释去博人原谅,可是刚才居然那么自然地对林映空解释……
林映空比部长大人自己还更了解他呢,一听就是眉开眼笑,柔情百转道:“我懂的,部长做的肯定就是对的!”
“……”封容顿时哭笑不得,“别贫了,说说你刚才问得怎么样了?”
林映空清清嗓子,立刻恢复部长大人最认可的认真状态,道:“后山从昨天中午就开始封锁,只有布置场地和防卫巡逻的工作人员能够进出,咱部里有抽调一队人过来,有几个世家门派的人也作为外援在帮忙,虽然保密措施做得很好,不过人员分配还是杂了一点,我刚才去其他封锁的赛区试了一下,冒充工作人员进去帮忙做布置,短时间内他们都看不出来我的伪装。”
毕竟不是什么严谨到秘密的比赛,封容也不意外这一结果,突然问道:“来帮忙的门派世家有问题?”
“嗯,”林映空点头,“传送阵有三桑学院的老师主持,左丘家就没有参与了,反倒是清嵘派的人过来协助完善阵法。”清嵘派在这方面的涉猎比其他门派要深很多,这是大家公认的,这样的安排并无问题,只不过……
“又是霖家的人?”封容对这个到处蹦跶的家族表示无奈,“霖慜昊又做什么了?他不是急着巴结三大派么,怎么反而把他们拉下水了?”
“清嵘派送过来的门人里有一个是霖家的,戊蒿生大可以说是霖家主动请缨的。”林映空想了想,低声道:“要是做成了之后有天大的好处,恐怕不蹚水就没法拿大头了吧……”
两个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一个共同的疑问——他们究竟在背后谋划着什么?
经过实战复赛的死亡事件之后,三桑学院里的气氛暗地里凝重了几分,表面上倒是看不出来,把季也的事善后完毕之后,封容推掉了几个门派世家的掌权人说要见面谈谈的邀约,让林映空逐一跑一趟,告诉他们少安毋躁,而自己则是返回了酒店,和单独给他开间房休息的戚烽绪见了面。
虚汝和桉若、目浮三个人是和戚烽绪、季也一起组队参加实战团体赛的,平时感情就很好,此时已经过来压着他换过衣服洗过澡了,封容和乘小呆敲门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戚烽绪跟木偶似的坐在床边,手里握着一样东西在怔怔出神。虚汝几人站的站坐的坐,眼睛都是红的,见到封容的时候倒是礼貌地起身来打招呼,作为陪同的乘小呆无奈地对他做了“他们哭了好久了”的嘴型。
封容点头,对虚汝他们说了声“节哀”,几个少年顿时又是鼻子一酸,摇着头说不出话来。封容也不继续和他们说话,只是走到戚烽绪面前站着,乘小呆眼疾手快地拖了张凳子给他坐,封容侧头看到五短身材的孩童版乘小呆时还有些发愣,他刚才差点儿习惯性地把做这个动作的人当成了林映空。
坐下来之后,封容的目光正好落在戚烽绪的手上,一缕红色的细绳从他的指缝间漏了出来,封容仔细看了看,发现这是一个能装相片的吊坠,里面摆着一张小小的合照,上面的戚烽绪和季也似乎还是十一二岁的样子,头并头肩并肩,戚烽绪的脸有点臭臭的,和现在总是笑的他不太一样,倒是季也弯着唇,笑得很羞涩但也很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