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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日常神灵种（第3页）

被她那无比认真的无垢眼瞳注视着的苍不为所动，只是反射性的提出假设。

帆楼歪了歪脑袋。

「……假如是快或不快，的确如此。

帆楼现在似乎并没有觉得不快！

但是——」

今后是否也如此则不明。

因此综合来说无法作出假定。

少女带着略显缥缈的眼神说出了自己的不安。

——原来如此，即便是神灵种，对自己置身于看不见的未来还是会感到不安吧。

对于现在才察觉到了这点的苍，在门外偷听的巫女差点就要出笑声来，好不容易才总算忍住。

然后，她就和帆楼………一起倾听着后续的话语。

「这样啊……那么就这样吧——」

略微回忆了一下当初的自己面对这种情况的情形，苍对上少女的那双无垢的眼睛说道。

「不快吗？现在。

」

「……否。

为什么呢？」

帆楼打从心底里感到不可思议似的向苍反问道，对此苍露出了笑容。

「这就行了，现在的你，就不要像过时的老头一样想着看似既定实则未知的未来了……像个小孩子一样，一边想着要不就和现在一样，要不就是比现在还要快乐这样单纯的理论，一边尽情在这世上嬉戏，就行了……」

「…………」

或许苍没发现吧，他的笑容竟让活了亿万年的神灵种在那一瞬间呆住了。

比世上所有事物都耀眼的光，令少女一时间完全无法将她与那个『人类最终』联系起来。

「……凭依体、凭依体。

」

帆楼再次穿越空间，叫唤着正在一个人自斟白饮的巫女。

巫女并没有开口，只是以视线作为回应。

「【假定】，帆楼呀，看来现在。

感觉很快乐呢！

」

面对笑着这么跟自己说的帆楼，巫女——在打从心底里充满感慨的闭上了眼睛。

露出了连时隔多少年都已经记不起来的柔和笑容。

对于自己自然而然地露出这样的笑容，巫女自身比任何人都感到惊讶——只说了一句话。

「……………………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