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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被笑得心花怒放,越看顾锦璃是越喜欢,只恨自己没有个女儿,要不一定要想办法撮合两人。
纪大夫看不下去了,清嗓咳了两声。
方氏反应过来,忙不好意思的笑着道:“你们聊你们聊,我去上街买菜。”
然后走到纪大夫身边,压低了声音道:“记得留人家吃饭,别傻了吧唧的!”
纪大夫气得鼻子都要歪了,却不敢反驳,只气呼呼的哼了两声。
顾锦璃端起茶盏,抿了口茶,轻轻挑眉道:“茶味清幽,纪大夫好雪茶,想来也定如这般心宁悠然。”
纪大夫没说话,端起杯子喝起茶来。
这可是他最宝贝的雪茶,味道当然好了!
转而心头又泛起愁绪,再这样下去莫说喝茶,他们一家怕是只能喝西北风了。
顾锦璃放下茶盏,望着一脸愁容的纪大夫,徐徐开口,“自己苦心研究的药方被他人盗用,奸人凭此稳坐万安堂,受人推崇。
反观纪大夫却受奸人诬陷,不但被驱逐出万安堂,甚至就连其他医馆都再无你容身之地。
不知纪大夫可甘心?”
手中的杯子被紧紧握着,往日里最喜欢的雪茶喝到嘴里也只剩下了苦涩。
甘心?
他怎么可能甘心?
他苦苦研究多年的药方被他人盗用,他却被反冠窃贼之名,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京中的医馆药铺对他唯恐不及。
可他不愿放弃行医,高门大院进不去,那他便给贫苦百姓看。
在他心里人本就没有高低之分,只要能治病救人,他便觉得活着有意义。
只是可怜了他的妻儿,跟着他吃苦受累。
妻子有时虽嘴上抱怨,却始终不离不弃,在他迷茫的时候支持他鼓励他。
想到妻子,纪大夫的眼眶微有泛红,嘴唇颤抖几下,才无可奈何的道:“不甘心我又能如何?
所有人都觉得我才是恶人,无论我怎么解释,他们都不肯相信,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张实那个混蛋先是趁他不备,在他的药箱里偷放了店里的银票和珍贵的药材。
他被人抓了个正着,人赃并获,百口莫辩。
经张实这一番铺垫,他变成了一个手脚不干净的毛贼。
而后在两人争抢药方之时,便更没有人愿意相信他,他们说他行为不端,就是喜欢偷盗别人的东西。
之前能偷店里的银子药材,现在就能偷别人的药方。
他苦苦研究了三年,终是让他研究出了可以快速退热的药方,本想着能够用这方子治愈更多的患者,却没想到这方子成了他厄运的开始。
顾锦璃将纪大夫的神色尽收眼底,“想要别人相信你,解释是没有用的。”
“不解释?那……那如何让人相信?”
顾锦璃轻轻勾唇,语气轻缓,可每一个字却都带着坚定与自信,“变强!
当你变得让所有人都望尘莫及时,无需解释,你说的话自会成为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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