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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明白!”
时清然没有否认,任由她去了。
她心中很清楚,风寒绝不可能咳血,这次的情况八成凶多吉少。
太医院王珂很快被弄儿拽着健步如飞的来了,半天没喘匀气,一看见床榻上人的脸色,心中暗道不好。
但是礼不可废,王珂还是规规矩矩放下医箱,行礼道:“太医院王珂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时清然摆了摆手:“王太医不必多礼,诊脉吧。”
语毕,她从被褥里伸出了一截藕臂,垂在床沿。
王珂打开医药箱,取出一方丝帕和脉枕置于时清然手腕上下,随后将食指与中指搭在了丝帕之上。
须臾后,王珂的脸色愈发凝重,看得弄儿心脏一上一下的,快要窒息了。
最后,王珂收回了脉诊和丝帕。
弄儿匆匆道:“王太医?我家娘娘身体怎么样了?不是普通的风寒吗?方才怎的还咳血了?”
王珂脸色一变:“娘娘咳血了?血可还在?”
弄儿赶紧去将那一方准备扔掉的丝帕取了过来,王珂端详丝帕上已经干了的血半晌,摇头道:“情况有些不好。”
弄儿追问:“王太医此话怎讲?”
王珂指着丝帕上的血道:“弄儿姑娘可自行观摩,这丝帕上的血红中带黑,显然娘娘的身体不容乐观,加之娘娘身体本就一直未愈....”
他看了一眼床榻上全程没什么反应的时清然,继续道:“娘娘长期积郁成疾,所有的情绪都憋在心里,如今被这场风寒一引,全数爆发了出来,情况凶险。”
弄儿哭得更大声了:“那怎么办啊?娘娘她该怎么办啊?王太医,您医术精湛,妙手仁心,求您救救我家娘娘好不好!”
王珂压力山大,官服下汗都出来了。
他扶住弄儿道:“弄儿姑娘你冷静一点,臣先开个方子,娘娘先服着,可以稳定一下病情,至于娘娘的身体,宫中太医院各种名贵药材都有,天下也不缺奇珍异药,想来调养好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弄儿这才放过他的袖子,兀自抹着眼泪。
王珂从药箱里取出写方子的纸和笔铺在手掌上洋洋洒洒就写出来了。
“这些药,煎一服,喝一月,一日三次,不可间断。”
弄儿宝贝似的接过那张药方,还在抽噎。
王珂随即看向时清然,端端正正拱手道:“另外臣还有一事要提醒娘娘,切勿大喜大悲,情绪剧烈起伏,病情只会加重。”
时清然道:“有劳王太医了,本宫记住了。”
王珂临走之际,时清然向他投来了一瞥:“王太医,这件事本宫不希望任何人知道,你明白本宫的意思吗?”
王珂一愣,随即拱手:“微臣遵旨,臣告退,弄儿姑娘留步。”
送走了王珂之后,弄儿捏着药方单子,几乎快要喜极而泣道;“娘娘,没事的!
吓死奴婢了!”
时清然仿佛在走神,半晌后才开口:“就算真的没得治了,这样不是也挺好的吗?”
弄儿道:“娘娘!
您说什么胡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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