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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是懒散,但在绘画这些娱人的小道上,还是拿的出手的。”
他不着头尾地说道,“所以,把你玲珑望月图换了,我画一幅给你绣。”
这样漫无边际,带着强烈的命令语气的话,岳筝心中不喜。
她看着他道:“我更喜欢玲珑望月”
,明确地拒绝。
“好!”
容成独眼中笑意未消,隐忍的怒气更为强烈。
他接着说道:“看来你对我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喜欢。”
“你……”
岳筝语结,却终于舒了一口气,双手扳着他的脑袋,柔声问道:“你怎么了?说话如此奇奇怪怪。”
他的怒气终于爆发出来,责备的声音低低响起:“奇奇怪怪?你不一样吗?今天见了什么人?袖口上的血迹怎么回事?”
一连声的询问让岳筝呆蒙了片刻,“你为什么总是想要把我的每一刻钟,每一件事都掌握住?我不告诉你,自然是与你无关的。”
她生气了,语气也很不好。
容成独哪里都好,但是只有一点,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对她竟有那么强烈的掌控欲。
与他无关?与他无关!
容成独简直怒不可遏,他站起身来,声音几乎是冰冷的,“好,既然你不说,我就命人去查,日后最好别怪我让人跟踪你。”
他一瞬间半弯腰身,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全是你逼的!”
他不想如此逼着非要掌控她,他自然也担心这样的自己会让她感到害怕。
但是看看这个女人,自从认识以来,对他是什么样的态度,有时候他根本就怀疑,她的心中是否有他的一块地方。
话语犹在耳畔回响,他的身影已经到了门口,清冷而又孤傲。
岳筝看着他的背影,一下子想了很多。
她知道他是如此冷清,却如此在乎自己,足见他将她放在了一个何等重要的地位;真如陆鸿所说,被他得知今天的事,莫家……;更重要的,虽然告诉了他自己是弃妇,但却半点都不想他知道自己是莫家的弃妇……
心中本来对他的怨艾消散,岳筝连忙起身,砰的一声,膝盖撞到了桌腿上,疼得她脸色立即煞白,然而她却像是没有感觉到。
“你要干什么去?”
她从背后双臂圈紧他的腰身。
身体淡淡的温度,由紧绷而一瞬间充满了张力的腹肌,都过流质衣料,清晰地传到她的小臂处。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地,如此亲密地将他抱住。
过了刚才的紧张,岳筝觉得靠在他坚实的后背处的脸颊腾起阵阵热浪。
容成独控制不住,只是僵硬地站在那里。
但一颗心,却好像被柔滑温暖的天蚕丝包裹住一般。
舒服极了。
片刻,他说道:“自然是回府,查你今日的行踪。”
不知为何,他的声音在她听来,如此别扭,想要故意做清淡,却掩饰不了紧张。
岳筝忍不住笑道:“你不要动不动就发火,好不好?”
他动不动就发火?
容成独只感觉心像被人搓来搓去。
他对她的情,单刀直入,一眼就已到达最深处,在他未觉的时候就已经深入了。
而她对他的情,却始终不温不火,保留保留,从一开始就有那么多的保留。
如此一深一浅,一重一轻,怎能不让他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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