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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
疼疼低下头。
“医生说你可以不用住院。”
傅靳年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声音恰到好处的响起来。
黎宋断定,他肯定是听到她和疼疼的对话的。
“走吧、”
傅靳年将她从椅子上扶起来,脸上没什么表情。
黎宋和他相处的时间太长,已经很了解他的性格,他这样子的时候,往往就是心里藏着事的时候。
外面下着小雨,不大,但是雨丝挺密的,傅靳年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搭在黎宋的肩膀上:“在这等我一下,我去将车开过来。”
也许是今天累了一天,回去的时候,疼疼躺在车后座睡着了。
黎宋感觉到傅靳年的车速越来越快,不禁皱眉:“天黑,还下着雨,靳年你开慢点。”
可是傅靳年不但没有将车速减下来,反而越加的快了,黎宋转过身去拉车窗上的把手,一辆黑色的轿车从他们的身边开过去。
看清楚车上的人的时候,那一刻,她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觉得是自己看错了,可是前面就是红绿灯,他们两辆车中间隔着一条车道,那辆车就停在他们车子的斜上方。
这样短暂的停靠,能给她充足的时间来看清楚那辆车里面坐着的人。
雨水将人的视线弄的模糊,可是黎宋还是能看到黎汐甚至穿着的是婚纱,就是和蔡司泽结婚的那件婚纱,她靠在车座上,一手勾着男人搭在方向盘的手臂。
男人转过头看了她一眼,但是没有伸手去将她推开。
就只是个侧脸,她就看到那个男人的侧脸,可是已经足够了。
她纤长的手指用力的扣着真皮车座,眸光随着那辆车而去。
车内的气氛一直都很沉重,她甚至有些茫然的侧过脸,对上傅靳年的视线,似乎是希望从他的嘴里听到什么她想要听到的话一样。
可是,傅靳年最擅长的是帮人认清事实:“那是薄慕尧,那个穿着婚纱的女人是黎汐。”
黎宋转过身去开车窗,手指头在颤抖,“啪,啪——”
的按了好几下都没将车窗给打开,她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依旧不放弃的重复的去按着,重复着这个机械的动作。
傅靳年拉开她的手,遂了她的意,帮她将车窗按下来,窗外有雨丝洒进来。
“就是想淋雨是么?”
傅靳年紧紧的握了握方向盘,声音也一度冰冷。
“我不能呼吸。”
傅靳年修长的手指又按了几下,将车前座两边的车窗都打开了,微凉的风从窗外灌进来,伴随着雨丝,不过一会的时间,就将两人的衣服都打湿了,脸也都在滴着水。
“要不要陪你下去淋淋雨?”
黎宋很快就将车窗按上去了,看了眼车后座的疼疼:“把窗户关了。”
很好,现在总算她还是有理智的。
傅靳年微笑着将两边的窗户都关上,将车停靠在路边,撑着伞下车去打开车后座的门,拿出一条毯子盖在疼疼的身上。
黎宋的眸光毫无焦点的落在疼疼的身上,忽然很想哭。
傅靳年已经重新回到了自己的驾驶座上,刚好扑捉到她脸上的表情,心里觉得很涩:“想哭的时候不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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