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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祁叹了口气,没答言。
唐言蹊瞄着他,奇怪道:“怎么了?”
他摇摇头,不愿将事情说出来给她添烦恼,可紧接着回来的David就没这么好心了,一进办公室就大声嘲笑,生怕别人听不见般,“新上任的组长下午开会被冯老训得那叫一个惨,陆总差点连他的工作都撤了。
你们说这可怎么办才好?”
宗祁抬头恨恨地瞪着他,“你别欺人太甚!”
唐言蹊喝了口酸奶,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下,“别冲动,迟早有堵上他这张嘴的时候。”
宗祁垂着头,想了很久,忽然低声道:“你真的能教我?”
唐言蹊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反问:“你真的要学?”
……
傍晚,陆相思一个人蹲在花园里揪花。
管家远远看着她把一株一株价值连城的变色郁金香连根拔起,心疼得都哆嗦。
“小祖宗。”
管家试图劝她,“这边已经快要拔秃了。
这样不对称,要不您去拔拔那边的?”
陆相思理也不理,继续手上的动作。
整个花园里就只有这片最值钱,她又不是智障,为什么要去对面花丛拔野草?
“我饿了。”
陆相思站起来,扔下最后一根郁金香,拍了拍手上的土,“去把晚饭端出来。”
管家赶紧领命去了。
陆相思又皱眉看了眼手上的泥,对保镖道:“去拿点消毒纸巾,再端盆水。”
于是保镖也走了。
陆相思左右看了眼,趁着四下无人,将别墅后花园的大门打开了。
后门处,一个帽檐压得很低的人正抱臂等在那里,陆相思对那人招招手,见那人没反应,插着腰不悦道:“你到底进不进来?不进我关门了。”
那人脑袋一点,帽子直接掉了下来,帽檐重重戳在脚上。
她这才眉头一跳睁开了眼,哀嚎,“格老子的,疼疼疼疼。”
陆相思扶了下额头,嫌弃道:“你这人怎么站着都能睡着?”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嗜睡如命的唐言蹊。
唐言蹊从地上捡起帽子,匆匆跟着她混了进去。
保镖和管家分别拿着东西回来后,却发现公园里空无一人。
双方都吓了一大跳,连忙去找。
最后在二楼的楼梯上找了满脸不开心的陆相思,她冷着脸,娇叱:“你们还能再慢点吗?都拿回去,我不吃了!
我要睡觉!
没事别来吵我!”
管家十分无奈,“是,大小姐。”
大小姐任性刁蛮也不是第一天了,做下人的除了多担待着,也没别的法子。
陆相思回到卧室的时候就看见唐言蹊百无禁忌地坐在她的单人沙发上,隔着笼子揪着她养的兔子的耳朵。
可怜的兔子被拽得整张脸贴在笼子上,形容狼狈至极。
陆相思从没觉得自己有和动物交流的能力,可她还是一眼就读懂了兔子脸上生无可恋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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