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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个意外罢了,那河统共才多深?哪里伤得着人?不过是她们胡闹罢了。”
“胡闹!
胡闹!
你也知道是胡闹?你也不看看,这两个孩子才多大,怎的就这样水火不融了?你这个当娘的是怎么教的?”
朱子隆拍着桌子山响。
徐氏默了一默后,又上前把茶盏推了一下:“老爷,别怪妾身说得直白。
她们姐妹二人生得那样好,哪里是能在这里留得住的人才?将来说不得族里会有怎样的安排?与其介时到了别人家,让人揉搓着不知死活,倒不如先在家里闹闹也好。
总归着是自家姐妹,闹也不会过了头。
多闹闹,去了别人家,也有个回手的法子。”
朱子隆闻言叹了一口气,再不说话了。
————————
原本事情就算这样就过去了,就象这几年姐妹二人的每一次争斗一样。
只要不出大事,便宜爹向来是干打雷不下雨,只管一半就气得撂下手不管了。
却不想临到半夜的时分,朱青涟却是突然发起热来。
脸烧得通红,呼赤呼赤喘着粗气。
苏荃本来懒得理她的,可后来瞧得烧得过了,便赶紧到了主屋拍门。
这下子又是去请杨先生,又是熬姜汁熬药,一劲折腾到了第二天天亮,也没见烧落下半分。
反倒是象烧得越发糊涂了!
朱子隆这才赶紧让家仆去鎮上接了大夫过来,可大夫来时已经是晚上,朱青涟都已经烧得发开抖了。
那郎中看了看直摇头:“怕是不中用了。
老朽没法子了。”
药也不留便走了。
苏荃在门旁边,看着便宜爹阴沉沉的脸色,心里打小鼓。
这个便宜爹不会又把帐算到她头上,然后打她一顿吧?她是这样想的,却不想便宜爹站在原地,用类似便秘的表情沉痛哀悼了半个小时后,一咬牙一跺脚居然冲回主屋去了。
没一会子,便握着手回来了。
那手里仿佛握了什么极要紧的东西似的,便宜爹的表情心疼纠结得象是有谁在拿刀子割他的心头肉。
然,最终,他还是摊手了。
一颗黄豆大小的白色药丸,圆溜溜的,泛着玉色的莹光。
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才摊手便有一种异香扑鼻而来。
闻入口鼻便是身轻舒爽。
徐氏见之身上就是一晃:“老爷,这可是……”
“别说了,赶快把药给孩子喂下去。”
朱子隆嘴上催促万分,全然不记得刚才是哪个前面纠结后面纠结的浪费了足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若再加上昨天夜里,今天白天的时间……苏荃低头直撇嘴,有这功夫,烧也烧死一车了。
再不济,烧不死也烧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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