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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七回到信阳,在自己家里并没有待多长时间。
大半个月。
刚回来时站在门口冷建国夫妇看着他愣了半响,最后才确定是自家十一年未见的儿子。
回家有些伤感,这里不必再提。
胡家四兄弟已经个个都快当爷爷了,乡里人十几岁结婚不奇怪。
在家里留了五千块钱,就告了别。
送别时,头发已经花白的勤苦汉子有些寡言少语。
甚至显得有些拘谨。
冷七挥挥手,说,“爸,我走了!
那地方不远,你可以随时来看我的!”
冷建国粗糙的手掌拍了拍冷七,揉揉眼,“就是,就是!
走吧走吧!
刘师父是个能耐人,他让你干啥你就得听话,知道没!
爸年纪终归大了,帮不了你什么!
卖棺材虽不是个好活,但是平常多念几声阿弥陀佛,这肮脏东西也不敢找你了!”
冷七面色古怪,“爸,我是道士……”
岁月,始终是不留人的,冷七知道,父亲老了,老的那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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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头给自己留的店铺,在一个很破很破很破的小县城,那里是太行山脉恰好经过的一个地方。
冷七只是听师父说起过,却从没有来过。
摸了好久,看着垃圾堆得满是,泔水淌了一地的这条小街,冷七突然有股把老头子胡子全部揪干净的冲动。
终于,在一家结满了蛛网,整张门都成了灰色的不大的铺子前,冷七停下了脚步。
他可以肯定,这就是自家师父的“香油店了!”
因为上面一个牌子写着,“元青香油,又香又稠!”
门两边,两个毛竹从中间分开绑在门框上,一副”
对联?“,“元青香油香又稠,闻了你就不想走!”
冷七嘴角无意识的抽搐,掏出钥匙推开了这扇吱呀呀的破门,门里面常年不透风,又加上乱七八糟的是一些弄香油的家伙什,那股子怪味,冷七差点没吐。
看着眼前的乱糟糟的一幕,冷七有些头疼。
这个小店铺改头换面是个不小的工程。
还好,手上还有根小黄鱼,不然,还真是有些麻烦。
可这人生地不熟的地儿,只有自己一个人,忙前忙后,这感觉实在不好。
正愣愣的站在门前出神,这条街里,突兀的出现一个带着草帽骑着破三轮的人,上面一个木头牌子写着,”
收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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