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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其位不谋其事,女秘书出去,聂铮接了这通电话,果然,这次不是寻常问候那样简单。
赵家惊变!
聂铮的航班定在两个小时后起飞,别墅一楼,平时跟着他出门的几位安保人员来了,还有几位助理,听着聂铮下指使,全都保持着沉重的缄默。
客厅的气氛就像是一根拉紧的弦,山雨欲来风满楼。
而聂铮心里那点事,眼下大概只能放到一边,那些小情小爱在大势面前,实在让人顾不上。
可像是在暴风雨的间隙找到片刻宁静,聂铮回房收拾行李时从箱子里翻出个小物件,没多少犹豫,到童延房间外边,抬手敲了下门。
童延这一个多小时cha着耳机,心思云里雾里水里火里地飘,完全不知道楼下发生了什么事。
见男人站在门外,以为又免不了一顿训斥。
毕竟,之前他跟着宴千仪出去也是自作主张,男人让他上楼时的脸色还不大好看。
想到自己刚才在床上翻滚了一个钟头,他抬手胡乱扒拉几下头发,“聂先生……”
虽然没有笑意,但聂铮的目光在静默中并不冰冷,那眼神更算不得犀利,却有种强大的柔和的穿透力,像是要一直透射到他心里。
聂铮抬手,把什么递到他面前,“给你的。”
童延一愣,低头,看见的是一个精致的扁长木盒。
讷讷伸手接过,“这是……”
聂铮说:“出门一趟,总得给你带点什么。”
童延打开盒盖,里边是一套刻刀,十来把整齐排列,把把细致精巧。
就他那拙劣的、开玩笑似的雕工,聂铮当真了。
那刀刃锋利得吓人,像是轻轻一下就能切穿皮肤的阻隔,刺到温热柔软的血肉。
童延凝视片刻,视线抬起,仰望高大的男人:“……谢谢。”
“嗯,”
聂铮眼神瞟向门框,很快又收回来,“晏小姐走了,以后不会再来。”
别问为什么,童延可以跟女秘书说到聂铮未来的无数种可能,可唯独不愿意对聂铮本人提起一丝半点有关于别人的细节。
他把盒子收起来,突然注意到一丝不寻常:聂铮穿的是一套纯黑的西装,庄重到极致,肃穆得有些不吉。
他嘴张了张,没等他出声,聂铮说:“我回那边几天,你好好的。”
那边自然是赵老爷子那,童延大惊,“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就走?”
消息一个小时后就会发布,童延也担得起信任,聂铮没瞒,沉声回答:“回去奔丧。”
奔丧?!
!
童延心脏突突跳,没敢瞎猜,“奔谁的丧?”
聂铮冷冷吐出一个名字。
童延眼睛猝然睁大,那是聂铮的大舅。
聂铮走得很急。
一个钟头后,童延和女秘书一块儿看到了新闻:几个小时前,南亚那个岛国的某海滨城市发生了一起重大连环车祸,现已确认,东南亚巨贾赵东流的长子在车祸中丧生。
要是以前这种跟自己挨不着边的事儿,即使再惨,就算自己还跟逝者有过一面之缘,童延叹息一声就算完,可这次不同,出事故的,可是聂铮的亲人。
他急忙问女秘书:“姐姐,这事对聂先生会有什么影响?”
袁柳依也说不准。
自上次赵老健康出问题,这位赵家的长子在旁人“点拨”
下,顾全大局坚定不移地跟赵老站在一边后,其作为越来越接近老爷子心目中继承人的标准。
别说聂铮这阵子总是回去,依袁柳依看,聂铮应该是个烟幕弹,老爷子应该是意在警告两个儿子停止那些拿不上台面的内斗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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