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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滚出两米多,这才停下,但我身上的骨头却依旧如同散架了一般,没一个地方不疼,好在这里的台阶相对比较平缓,不然的话,我们两个也不知到会滚到哪里去。
我此刻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将压在我腿上的炮仗推开,便急忙站起来用自己手里的手电筒四处去照,寻找“小五”
的位置。
照了半天,没有发现丝毫痕迹,但我依旧有些不放心,看了炮仗一眼,问道:“那东西,是不是掉下去了?”
“应该是。”
炮仗点了点头,抬起了自己的手,他手里原先的手电筒,已经只剩下了一截塑料把手,手电筒的身体早已不知哪里去了。
“他妈的,还进口货呢,陈子望这个门外汉屁都不懂,老子当时就让他整铁的,还说什么这种塑料比铁还硬,又比铁要轻便耐用,耐用他奶奶的嘴,他他妈一个门外汉,非要学人家倒斗,还……”
“行了,这不还有一个吗?”
确定那东西的确是掉了下去,我放心不少,牢骚也没炮仗那么大,便想着尽快离开这里,免得那东西没有摔死,再追上来。
“他妈的,都是那个婆娘,没事咳嗽他妈……”
炮仗的话音还没有落下,不远处又传来了两声咳嗽,炮仗顿时闭上了嘴,气呼呼地走了过去。
我怕她犯浑,对那个女人做什么,忙跟了上去。
我们走过去,我用手电筒照了一下,那女人正低着头,单手捂住自己的嘴,似乎正在强忍着不让自己咳出来。
被我用手电筒一照,她急忙拿开了手,将手放到了后背,抬起头望向了我们,一张脸比原先更难看了一些,似乎还在忍着咳意,脸憋得都有些变了颜色。
“咳……”
咳嗽的意图或许是太过强烈,她最终没能忍住,还是咳了出来,但嘴巴却紧闭着,气流完全从鼻子里喷了出来,与此同时,一条黑色的东西,从她的鼻孔跟着喷出,探出十多厘米,“嗖!”
的一下,又回去了。
我和炮仗都看得有些发懵,那女人底下了头,用手又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咳了两声,将手拿开之后,抬头轻声说道:“对不起,刚才,我……”
这是她第一次对我们道歉,整个人似乎瞬间显得柔弱了许多。
炮仗虽然很难缠,但也是分对象的,对方是一个女人,他似乎也没了平日里得理不饶人的性子,瞅了她一眼,没有理会,而是转而压低了声音对我说道:“刚才那是什么?鼻涕有这么大一条吗?还能这么快吸回去?”
我微微摇头,心里也是疑惑,但刚才那一幕速度太快,自己也没有看清楚,便走近了,蹲下身子,看着她问道:“小美姑娘,你很不舒服吗?你懂医,应该比我知道的多,我怎么做,能帮到你?”
女人看我靠近,下意识地将手往背后挪了一下,脸上艰难地挤出了一丝笑容,只是笑的很是苦涩:“这里没有设备,又缺少药物,你做不了什么的,还是尽快找出口吧……”
她的话说的有气无力,但内容还算理智,我稍稍放心,看来她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正当我打算将她扶起来继续赶路的时候,突然,她的额头上,猛地动了一下,那种动十分的诡异,不是正常人能够做出的面部表情,就好似,就好似……
我猛地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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