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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掉王维道?莫降觉得这个任务也太过突然、太过艰巨了些……
且不说其他,就莫降的身份来说,他只是一个奴隶,哪怕他跟托克托走得再近,仍旧也只是个奴隶——作为奴隶,他哪有资格决定相府之内其他人的生死?况且,莫降本就身负特殊使命,尤其是现在,十三羽翼yin霾未除,他实在是不适合再做出什么引人注意的举动……
“我……我考虑考虑。”
莫降说。
“阿丑,不要再犹豫了,你根本没有考虑的余地。”
德木图身子微微前倾显,露出咄咄逼人的气势,“如果你败给了那个书生,那么大公子便没有再留你的必要。
那个书生虽然已经被朝廷收买,但大公子若想用他,他终究逃不脱大公子的手掌心。
再者说,大公子重用你,只是因为你的汉学知识,可这个书生的汉学不比你差,若是手腕比你更高,你便再无被重用的机会了……”
虽然德木图说得严重,但是莫降心中却平静如死水,未起一点波澜——他知道,德木图如此偏向他,绝不是因为德木图看重他的才华,而是相较于那个初来乍到的书生来说,他莫降更为德木图所熟悉,使用起来更加得心应手罢了。
直觉告诉莫降,他不能答应德木图,因为托克托为相的消息来的太过突然,因为他隐隐感觉到这背后隐藏着什么yin谋,看着德木图浑浊的眼睛,莫降定下主意来,他点点头说道:“这样吧,如果那王维道再触及我的逆鳞,我绝不会饶他;若非这样,我很难对我提议大公子救下的人下手。”
德木图失望的看了莫降一眼,咂咂嘴说道:“汉人的血xing,果然泯灭了么……”
“汉人的血xing,并非小肚鸡肠睚眦必报,而在于对必须守护之物遭受践踏时爆发出的勇气和决绝。”
莫降摇摇头说。
“那么,阿丑你的必须守护之物又是什么呢?”
德木图盯着莫降的眼睛问。
“我的必须守护之物么……每时每刻都在变化。”
莫降很是狡猾的回答。
“阿丑,看来你并不肯与老夫交心。”
“那也要大管事先跟小的我交心才是。”
“阿丑,你休要得寸进尺!”
德木图语气变的严厉起来,“老夫跟你商量,只是看大公子的面子,若是老夫强命你与王维道为敌,你可敢拒绝?”
“在这相府之内,阿丑只听大公子一人命令。”
莫降的态度依然强硬,“可不知让我与王维道争斗,是否是大公子的意思?”
“刚才大公子已经给过你暗示了。”
“大公子只是让我小心与王维道相处,并未发话让我与他为敌——难不成是大管事您为了自己的利益要刻意曲解大公子的言论?或许,你已经忘记前些ri子因为二公子之事大公子对你的斥责了?”
“阿丑你好大的胆子!”
被莫降揭开伤疤之后,德木图的胡子吹了起来。
莫降并不惧怕德木图的愤怒,而是斩钉截铁的说道:“若有大公子的命令,就算我没胆也会硬着头皮上;倘若没有,我断不会像您上次一样,因为一个错招便让大公子在这易相的关键时刻陷入被动!”
“你……”
三番两次被莫降揭老底,德木图已经愤怒的说不出话来,他指着莫降的鼻子大口的喘气,像个破败的风箱。
“若大管事没有他事,小的就告退了。”
莫降知道,再谈下去也没有什么结果,呆在这里只会让二人的矛盾更为激化,索xing提出离开,说完之后,不等德木图吩咐便转身yu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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