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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人?”
温柔仔细回想,小孩的眼睛的确古怪,原来是装了假眼。
谢宁枫更关心灾难的后续,“凶手找到了吗?”
“没有”
,棉布语气透着惋惜,“能找到的话,老板也不用寸步不离地呆在孩子身边。”
“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谢宁枫皱眉,八川市不大,把整个市翻过来也抓不到凶手吗?
“人间蒸发了一样”
,桑嘎痛恨道,“八川市每隔一年便会有一例挖眼狂魔的案子,可警察一直抓不到,最后受苦的只有孩子了。”
“什么?”
温柔和谢宁枫惊得站起来,这种事他们根本没有听过。
桑嘎咬牙切齿,恨不能抓到挖眼狂魔,将他千刀万剐。
温柔明白她的感受,为人父母看到孩子遭遇悲惨,总会感同身受。
“能跟我们详细说说吗?”
谢宁枫恳求道,“我看看能不能帮帮孩子。”
桑嘎叙述的语调透着悲凉,仿若宁西高原上刮的大风,总有让人流泪的冲动。
他们来到八川市,就是住在月上楼。
娜玛为人热情,生性开朗,刚好桑嘎的脾气对她胃口,一来二去,两人成了好朋友。
有次,桑嘎大胆地问起了娜玛的私事。
娜玛沉默半晌,擦了擦眼泪,说起她的故事。
娜玛的家在活佛高原上,跟村里人出来打工,认识了一个男人,结婚生子,然后开了这家月上楼。
娜玛的丈夫是个温柔的人,温柔太过,就显得性子懦弱了些,一次酒醉后和同事发生了关系。
娜玛受不了,就和丈夫离婚,带着儿子单过,当时孩子才三岁,喜欢笑,很聪明。
孩子三岁上了小学,娜玛的负担也减轻了不少,每日在店里忙活,一个月的房钱够母子二人生活。
有天,天上出现火烧云,红透了半边天,不同形状的红云让人着迷。
娜玛晚了半个小时去接孩子回来,老师告诉她,孩子被人接走了,但老师想不起是谁来接人。
娜玛当场就慌了,拉着老师一块找孩子。
要回家,必须经过一条街,街上很热闹,外地人在这聚集做生意,又有当地的黑暗势力,情况复杂。
娜玛不得已报了警,警察出动,街上一片混乱。
第二天,警方找到了孩子,却在八川山下躺着,双目紧闭,满脸是血。
医生说,有人给孩子上了止血药和消了毒,孩子没事了,但眼睛没了。
娜玛和桑嘎说的时候,依然心痛,不断自责。
桑嘎抹泪,她还是忍不住哭了,温柔也是,或许做了母亲,心软了,见不得这样的惨事。
棉布和谢宁枫很尴尬又无奈,抽出面巾纸安抚老婆去了。
止了泪,谢宁枫问了一个问题,“这凶手够奇怪的,居然给孩子上药。
孩子说了什么没有,谁带走了他,为何会去八川山?
七岁的孩子应该有了辨别能力,一般来说,不会跟陌生人走的。
“事后,娜玛问了,孩子却说了奶奶”
,桑嘎也是摸不着头脑,“但是娜玛的丈夫是个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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