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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处暗室在侧屋挂着的书画之后,刚刚王焕之带她进来的时候,她委实诧异,这间暗室内一应事物齐全,有床榻,席塌与书架,还有几个柜子,若不是没有阳光,和外屋几乎一样。
王焕之进了密室,便将身上的外衣脱下。
安平的车夫粗衣颜色深,染了血迹也不明显,此时脱下便可见白色里衣已渗出一大片血渍,伤口与衣物布料都粘连在一起。
“总是要谨慎些,这个秘密知道的人不多,你……”
“我知道,要么我做康和帝姬乖乖闭嘴,要么变成死人,被迫闭嘴。”
在王焕之说出威胁的话之前,沈宴便接着说了。
这样的话说一次就够了,她可不想两个人的关系又牵扯上秘密与生死。
“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王焕之笑了笑,权当安慰她。
沈宴走到他身后,伸手触碰到他的伤口,王焕之身体一僵,她的手指就这么顿在半空,不知道该落下还是拿起。
他的血迹已经干涸,伤口外围开始凝固成暗色。
“我可以帮你做什么?”
沈宴蹲在他膝前,抬头看他,他的眉眼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但她知道,这个男人其实倔强得很,他心中认定的事和道理便是认定了,不容他人置喙。
“那边的柜子里面有一身衣服,你帮我取过来。”
王焕之忽闪眼眸,易容术可以改变人的样貌,却无法改变一个人的眼神。
她的眼睛那么明亮,仿佛星河,看向他的时候,总是笑盈盈。
这让他感到无措。
悬崖边走久了,便不敢奢望太多东西。
沈宴依照他的话,起身打开柜子,发现里面是一套淡青色的长衫,有淡淡的杜若味,在幽暗的暗室之中味道被放大,格外清香。
她将衣服递给王焕之,发现柜下还有一只木盒。
纯黑色的木盒,上面有金线勾勒出的一朵莲花,在昏暗的烛光之下显得瑰丽神秘,她的手不由得抚了上去。
“这是什么?”
王焕之换好衣服站在她身后,从侧伸手将木盒取出来,郑重放在沈宴手中,看到她迷惑的眼神,淡淡一笑,“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是一块坠着红色绦子的羊脂玉佩。
“念?”
沈宴手指触摸着玉佩上刻下的字迹,入手温凉,这是一个念字。
带她穿越到这个平行时空的怀表,背后也有一个念字!
“这是康和留下的玉佩,念是她的字。”
王焕之见她似有震惊,敛眸轻声解释。
这句话落在狭小的暗室之内,沈宴手不由得一紧,这个念字,居然是康和帝姬的字。
她来到这里,是因为她?
记忆之中的画面与眼前场景重合,黑白照片中巧笑倩兮的女孩,怀表与玉佩上同样的‘念’字,还有她与康和帝姬相似的脸!
过去发生的一切杂乱无章,却在此时发现了一条足以串起一切的线索!
真正的康和帝姬便是线索!
“她……是怎么死的?”
沈宴沉默许久才开口,她想知道关于这位帝姬过去的一切,也许这样就能找到穿越时空的线索。
王焕之负手站在墙壁前,回忆让他的面容瞬间哀伤下来。
暗室中只闻他沉声的叙述,“中毒。
事后我查过,这是一种慢毒,中毒之人每日只需吸入食用少量,身体根本不会察觉异样,等到病危的时候,已是无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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