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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安夫人脸上一僵,复又恢复浅笑,说:“妾身只是城主的妾室,哪里担得起昭仪娘娘一句城主夫人。”
“罢了。
城主,带路吧。”
徐昭仪媚眼翻了个白眼,随着徐瑾进了徐府正屋内,留下安夫人及侍从在府门口尴尬。
红秀在徐瑾身后,见到徐昭仪故意刁难安夫人,面色愤懑,想要说话便被青城死死拉住。
待到安夫人带着侍从离开,红秀才愤愤甩开青城的手,瞪眼质问道:“你怎么不让我说话?”
“你说话,你想说什么?那位可是皇帝最宠爱的徐昭仪,你还是乖乖的,别惹事。”
青城直直说道,丝毫没有留情面。
这下,红秀倒是没有脾气,委屈地说:“我才没那么傻,去顶撞徐昭仪。
我就是心疼安夫人嘛,她对城主是真心的。”
“你不用心疼安夫人,城主自有衡量,你只需要记得,安夫人她始终是细作,而且手上说不定还有宴娘的人命!”
青城敲了敲红秀的脑袋,无奈说。
红秀听到宴娘二字,翻了个白眼,低声说:“那个西洋女人,走了好,若是她留在江城魅惑城主,那才是大大的不幸。”
……
“城主想必已经知道本宫今日来此的目的。”
徐昭仪浅尝一口茶水,便将茶杯嘭的一声放在桌案上,端坐冷冷说。
徐瑾点头,随意一展衣袖,面色冷淡,说:“娘娘与我皆姓徐,入徽州徐氏的族谱很简单。”
皇帝一早便透露了这个意思,徐瑾当然同意,不过是在族谱上添个名字,算不得难事。
天子示好拉拢,他却之不恭。
“城主晓得就好。”
徐昭仪对徐瑾冷言冷语,惹得风眠在身后也忍不住抬眼看去。
这宫里的娘娘,脾气忒大了。
“徽州徐氏乃是大族,是本宫高攀了,城主想要什么赏赐便尽管说吧,本宫必定会为你求来。”
徐昭仪微抬下颌,一副高高在上的施舍模样。
这话带些挑衅。
徐瑾坐在席塌之上并不看她,眼眸微抬看向窗外,意味深长懒懒说道:“怀瑜握瑾。
臣听说娘娘闺名为瑜,可见与臣的家族有些缘分。”
徐瑜闻言,手指微蜷,神色有些复杂。
怀瑜握瑾……
“今日本宫是奉旨出宫省亲,一会儿出了这门,你便是本宫的娘家人,此时说缘分,倒是对的。”
她的话滴水不漏。
徐瑾微眯眼眸,看向徐昭仪,她很稳重,也如同传言中那般娇横,但她眉眼间那种媚色总感觉怪怪的。
“敢问娘娘,你的家人在何处?”
“无亲无友,本宫的家人只有陛下。”
徐昭仪淡淡说道,满脸不悦,显然是不想多说。
新年伊始,虽然罢朝,但热闹的事情还是一桩接着一桩。
茶楼说书先生的磕牙料子也换了一箩筐新的故事。
帝姬赐封虢国长公主,陛下宣布为其擢选夫婿,全天下的才俊皆有机会,一时间,画馆多了许多帝姬的画像却依旧供不应求。
这画像还是照着年节当晚帝姬在城楼撒喜钱的模样画的。
整幅画以星空高楼为背景,女子羽丝金冠,穿一身华丽的宫服站在高楼之上,挥袖间洒下喜钱,面容姣好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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