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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怎么会有傅寒生这种混蛋?
傅寒生上了瘾一样,把岑欢翻来覆去,摆成无数个屈辱的姿势。
岑欢不挣扎,不反抗,也不骂了。
她无声地、小心地流眼泪,一边流眼泪,一边一直在想,在想,等她的腿伤完全好了,她一定要从傅寒生的桎梏里逃出去。
他们做的时候都没有发出声音。
傅寒生偶尔会发出几声闷哼,而岑欢则把脸埋在枕头里,哪怕是傅寒生故意要逼她发出声音,她也紧紧咬着嘴唇,绝不溢出一点声音。
在某一个瞬间,傅寒生忽然把岑欢翻了个身,岑欢脸从枕头底下翻出来。
傅寒生看见了岑欢脸上竟然流满了眼泪。
水光盈盈,在月光底下,像是流动的溪流。
傅寒生浑身一怔,酒也跟着醒了。
他停下动作,不自主地伸出手,想帮岑欢擦眼泪。
可岑欢几乎是逃一样,飞快地躲开了他的手。
傅寒生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再看岑欢,喃喃:“岑欢……”
岑欢撇过脸埋进枕头,不肯看他,也不屑看他,只冷冷地打断他:“别叫我的名字!
傅寒生!
你有什么资格叫我名字?你现在装深情给谁看!
要做做,不做滚。”
傅寒生被她一激,到嘴边想安慰她两句的话噎住一样再也说不出口,他看着她年轻的身体浸泡在月光之下,恍若被镀了一层白色的雾。
傅寒生抓着她的双手,喉结一滚,再次侵入了她。
傅寒生的动作较之之前,更加激烈起来,激烈得恨不得把岑欢拆吃入腹一样,惹得岑欢忍不住地细细密密地发出一点点细碎的猫叫一样的声音,像是要逼迫岑欢在这种时候也要臣服于他一样。
也不知道一场情事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结束的时候,傅寒生看着岑欢单薄又孱弱的模样,忍不住想抱一抱她,却被岑欢一把用手挥开,她声音喑哑沉倦,“不是已经做完了——”
岑欢用来挡脸的枕头被她挥手的动作激到掉到了地上,岑欢眼睛蒙着一层轻薄的水光,微怔地看着傅寒生。
没一会,她清澈的眼底迅速浮上来一层厌倦与疲惫,再也没看傅寒生一眼,侧过身躺进被子里,闭上了眼睛。
她看上去那样弱小,那样娇软,似乎和五年前还是一个模样;可是她看上去又那样倔强那样凌厉,似乎早就在五年前脱胎换骨。
傅寒生不知为何,一股愧疚心浮上心头,他酒醒了大半,在她床测躺下来,轻轻把岑欢抱进怀里。
可他还没享受到怀里人的温度时,岑欢忽地坐起身,在黑暗里,挂着眼泪的脸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控诉他,“傅寒生,你是不是觉得我喜欢你,所以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把我送进监狱随随便便关我五年?是不是我喜欢你,我就要下贱,我就要不要脸地讨好你?是不是我喜欢你,我就要跟个哈巴狗一样,对你惟命是从,什么都顺着你,你想上我我就得张开了腿等着你,你想抱我我就算浑身犯恶心也得让你抱?”
傅寒生不知道岑欢为什么忽然会生气,忽然会这样一副脸孔质问他,他嘴唇蠕动,说:“不是这样……”
傅寒生动作迟钝地伸出手,想去擦岑欢的眼泪。
岑欢还是躲开了。
岑欢本来还想强忍,本来想着熬过这几天,等伤好了逃出去了,就跟傅寒生一笔勾销。
可是她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她的眼泪一直不停地不受控制地掉下来,以至于她视线里的傅寒生完全模糊一片。
“傅寒生,你把我当什么?当人了吗?嗯?你凭什么赶走我的未婚夫,凭什么拍那种视频拆散我的婚礼,我有血有肉有感情有自由,我不是你包养在小别墅里满足你欲望天天低声下气讨好你的情妇,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凭什么仗着我喜欢你,就在这么糟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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