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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春歪着头想了想笑道:“极好,倒是比我父亲起的名儿还雅致些。”
邢霜客气的笑着说:“可不敢与你父亲比,原你曾祖父还想让你父亲上场科考的,倒是你祖父先讨了个官职来,反叫他看不出彩了。
他可是正经读书人,快莫羞臊我了。”
元春笑着也不接话,只低头去写了字来,又拿去给邢霜看。
邢霜看着字点了点头,称赞道:“果然是老太太调教出来的,就是琏儿也不如你。
咱家怕只有你大哥哥能与你相比了。”
元春又坐了片刻出来,待出了清远居的门口,这才问身后的人:“她如何?”
过了会儿,才有个声音道:“老奴看着不真切,这当真是那邢氏?”
元春道:“我日日见她,怎会有错。
你只管说,我只想听听外人对她的看法,是不是和我母亲一样。”
身后明显传来一声嗤笑,这才有人回道:“老奴是不知二太太怎么想的,不过这邢氏看着落落大方进退有度,倒不像那小户人家出来的女儿。
且方才咱们进屋之前,屋里传来二姑娘的声音,似是喊了声娘?”
元春边走边问:“喊了娘又如何?”
身后人道:“可别小看这一声娘,虽是小门户里的称呼,却比这豪门的规矩亲近的多。
那二姑娘并非她亲生,却待她如亲娘一般。
敢问大姑娘,可曾听过二姑娘在这清远居外喊过大太太一声娘?”
元春快被这老嬷嬷给绕糊涂了,干脆站住了回身看向她道:“嬷嬷有话便直说就是,何苦绕来绕去。”
老嬷嬷摇了摇头,轻蔑的笑了起来:“姑娘这般还想进宫?只怕不出三日便得罪了贵人,一吊白绫香消玉殒了。”
元春心中一凛,收了面上的不耐烦,恭敬的道:“还请嬷嬷指教。”
“还请姑娘先回答老奴的疑问。”
元春仔细想了想,回身复往直节堂去,边走边说:“你若不说,我倒未发觉,这每每在外,二妹妹都规规矩矩的,从不叫她一声娘,只叫母亲。”
老嬷嬷脸上终于没了不屑的神情,转而认真严肃了起来:“如此说来,这位大太太可不是个简单人。
以老奴看,她平日必定待人极为宽厚,无论对上对下,皆以真心待人。
“想来贵府的下人,只怕早也认可这大太太,为她命是从了吧?如此以来,大姑娘想打压她,倒是下乘。
这将军府顾名思义乃一等大将军之府,当家的乃是一等大将军大老爷,这当家主母真要传下来,也只能是将军夫人了。”
元春急了,忙道:“可她身份地位皆不如我母亲,又没怎么读过书,更别说管家的经验不如我母亲多……”
“那又如何?”
老嬷嬷恢复了冷面,冷笑道:“难不成这大老爷身为一家之主,内宅倒让弟媳管着,这岂不是成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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