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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呼吸很急促。
蒋佳然透过铁笼的缝隙去看她。
她就缩在铁笼的最里面,双手护在胸前,不停地瑟缩着,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
可这只受伤的小兽没能勾起她的同情心,蒋佳然看着她,唇角的笑意愈发的放大开来,于清冷的面上,像是一株罂粟,美丽,却带着剧毒。
她开口:“秦挽歌,还认得我吗?”
秦挽歌所在角落里不住的摇头,面色扭曲而痛苦,她看着蒋佳然,眼睛瞪的老大,她不停的重复:“不,我不认识你,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破衣烂衫披头散发的模样,像是街头最肮脏的乞丐。
蒋佳然双手抱臂审视着她的癫狂,审视着她的惧怕,像是一个冰冷的猎人看着自己的猎物在在烈焰中痛苦的挣扎。
她越是痛苦,她就越是开心。
征服一个人的感觉,那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体验。
蒋佳然咯咯的笑起来,笑声在这静悄悄的房间里显得可怖至极。
须臾,她不再笑,她微微俯下身来,一双黑眸透过缝隙直视着蒋佳然,她问:“秦挽歌,你还记得江衍这个名字吗?”
“江衍,江衍......”
秦挽歌垂着脑袋怔怔的盯着地面,不断的呢喃的。
几秒,她却突然疯了一般的从角落里起身,步履蹒跚的扑倒铁笼前,她几欲目眦尽裂的看着她:“江衍,江衍在哪?我要杀了他!”
她的眼里有着着天底下最为浓烈炙热的恨意,像是一团熊熊的火焰,不止息的燃烧着,仿若有着将一切都燃为灰烬的力量。
她的双臂突然透过铁笼的缝隙朝着蒋佳然的脸抓过去。
蒋佳然吓到后退一下,差点摔倒在地,垂在脸颊两侧的头发却还是被秦挽歌拽掉几根,头皮都扯的生疼。
她按着脑袋皱着眉头看着秦挽歌,不屑的吐出三个字:“疯婆子。”
秦挽歌像是没听见,她的双手在空气中胡乱的挥舞,她的眼眶猩红着,她凄厉的声音在房间里不停的回转:“江衍,你还我女儿......女儿......”
蒋佳然看着她这模样,过了一会儿,意味不明的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最爱的人变成最恨的人,这种滋味一定生不如死。
当初她抢走她的人,现在,这一切都应当是她咎由自取。
痛吗?
被江衍推开时,她也是这么痛。
她的痛,她也总该感同身受一次。
关上门的那一瞬,蒋佳然回头看,眼神森冷寒凉。
在最昏暗的角落里,那个女人嚎叫着,歇斯里地着,她的嘴里,不停的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从前,这个名字于她来说是爱,而现在,这个名字于她来说是恨。
这样的恨,她倒要看看,他们怎样回到过去。
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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