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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团此刻已不能领会喝醉酒的主人在说些什么,绕在秦殊晏的脚边叫个不停。
秦殊晏多么想一脚把它踹到一边,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只是刚踢出一个脚尖,他便想起知何,麻团是知何养的狗,他就舍不得了。
这一脚已经出去,来不及收回,秦殊晏趔趄着往前扑了几步,险些摔倒。
他连眼睛都懒得完全睁开,半眯着的眸子里视野晕晕乎乎,几乎大部分都是在凭着记忆和惯性走完从吧台到玄关的这一小段路。
秦殊晏一开门,关夏立刻皱了眉头,连忙跨进来扶住他将要倾倒到一边的高大身体。
麻团还在朝着她不停的叫,她比秦殊晏更想要将这只狗踹开。
这还是关夏第一次来这里。
她打给秦殊晏,他不肯接,她便直接打给秦殊晏的助理,才得知这里的地址。
三年里,秦殊晏从未像今天一样,电话不接家不回,所以她并没有机会到这里来找他。
麻团第一次见到关夏,自然以她是入侵者来看待,与关夏保持着一米的距离,不停的往前扑着、后退,用高亢的叫声来表示自己是一条多么合格的狗,保家护院是本性。
关夏恨恨的瞪着它,将身后的门撞上,她不敢踢麻团。
虽说咬人的狗不叫,也没说叫的狗不咬人。
她就算再讨厌这只畜生对着她吠,也不能真的跟一只畜生计较。
万一被咬一口,多么得不偿失?
她是知道秦殊晏对*物过敏的,可是他竟然在别墅里养了一条狗,这让关夏多么震惊和大跌眼镜。
却也由此可知,这条狗对秦殊晏的重要性。
她有千万种方法对付一条畜生,却不想要因小失大。
好不容易将秦殊晏扶到客厅的沙发上,关夏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麻团喊累了,依旧跟在关夏身边不远处警惕的盯着她。
她在沙发的边缘坐下,帮秦殊晏解开衬衫上的扣子,柔声问道:“想喝酒,为什么不回家喝,我可以陪你一起喝。”
秦殊晏将手臂遮在眼前,眉头微微蹙起,喝醉酒的感觉并不好受,面色泛红,血气上头。
他似乎已经意识不到在她身边的女人是谁,却嘟囔着回答这个问题,“这里不就是我的家吗……”
他衬衫上的扣子已经全部被解开,下摆也被从裤腰里抽出来,胸膛上炙热的温度灼到关夏的手心,她起身去卫生间里拧了湿毛巾来帮他擦身。
关夏用的是冷水,他被冷毛巾一激,身子本能的往里一缩,躲开关夏的手。
她吃力的掰着他的肩膀,让他面对自己,仔细的将上半身擦过一遍。
关夏将已经温热的毛巾放在茶几上,单手捧着他的脸,手指在他的肌肤上缓慢摩挲。
完美无瑕的一张面孔,棱角坚毅,五官精致,细长的桃花眼勾人摄魄,高蜓的鼻梁,薄如刀锋的两瓣唇。
人说,薄唇无情。
秦殊晏对她,当真是无情。
给了她婚姻,却不肯跟她同*共枕。
三年时间,他从来没有再在外面找过女人,回家却也从来不肯碰她,哪怕他醉酒,她百般引·诱。
关夏突然就生了恨。
恨由爱生,这恨意大概在平日里绝不会有机会窜出来,今日看到秦殊晏醉的不省人事,她就咬牙切齿的扑到他的身上。
她狠狠的吻住秦殊晏的唇,柔软的舌尖挤·进他的唇瓣,试图更进一步,白希纤细的手在那小麦色的肌肤上四处油走,燃起簇簇火苗。
秦殊晏喝过酒,本身体温就高,被关夏弄得全身都快要燃烧起来似的。
关夏只坐在沙发的边缘,她现在的姿势重心完全压在秦殊晏之上,他向上一拱身,关夏险些被他掀翻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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