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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心里怎样想是一回事,脸上却做出一付关切状,皱了眉问:“疼的很么?”
边问,边左手揽了谢姜小腰,右手由肩至腰滑到腰弯儿。
九公子右手在谢姜腿弯儿处一托,打横抱了道:“阿姜先去榻上,我令人即刻去寻大医。”
寻大医来露馅不露馅另说,自家又搂又装的岂不是白忙?
谢姜细声细气道:“只是……有一点点,歇歇就好。
夫主……夫主在霍延逸身边安插了人手么?”
问出来这句,谢姜转瞬之间便晓得自家问了傻话……九公子要是在霍廷逸身边儿伏了暗桩,霍延逸逃去楚国,再通过楚臣往封国王宫送美人儿,他不会到了眼前才发现。
既然不是暗线,那就是他用了其他法子。
谢姜眨巴眨巴大眼看九公子。
九公子垂眸,看了谢姜半晌,忽然俯身贴了她耳畔,低声问:“阿姜还记得当初我中了毒……记得么?”
第一次见他,便是他查探私盐之事去河外,因回返途中遭了暗算受伤,这人劫自家马车……谢姜眨眨眼:“记得,从那之后你得了个……嗯,闻见香味便头疼头晕的病症。
那个……跟这个有关系么?”
九公子贴了她耳畔,低声说了几句。
谢姜一脸惊讶,听不两句便捂住小嘴儿“咭咭”
直笑:“哎呦!
恐怕……连陈大医也解不开你怎么会落下这种毛病,嗯,不是毛病……是好处。”
心痒痒半天终于挖出来个秘密,谢姜眉眼弯弯,笑的好不畅快。
九公子只看,看她两颊恍如染了胭脂,而额头下颌经这胭脂色一衬,显得她肤色愈发莹莹透亮。
九公子心里一荡,低声道:“阿姜……夫主饿了。”
饿了就用饭呐!
谢姜刚要说话,这人便俯身低头,待噙住小嘴儿吮的够了,方看了她道:“上次周校尉掳你……我便记住了他的气味。
所以这回甫一上楼……便知道是他。”
说了这句,九公子忽然脸色一变:“阿姜……袓父祖母会带两个小儿去易阳?”
九公子放下谢姜。
这人脸色突变,谢姜便察觉大大不妙,只在心里转了几转,忍不住细声问:“那个……真的是六叔父么?”
不怪平素喜怒不形于色的九公子,这会儿脸上露了形迹。
初时谢姜走时曾留下一封手书,道出封王欲不利王氏,九公子此行极为凶险,并指了处地方,让老夫人与王司马过去暂避一时。
假如那个真是六爷王夷吾……而王夷吾又投靠了霍某人,则原本平安隐蔽之处,便成了明晃晃的箭靶。
正因为突然想到这宗,九公子才色变。
思忖片刻,九公子转眸一瞟窗外,道:“谁在左近!”
这一声低沉威严,全然没有了半点闲适。
东城神色一凛,翻身下了房檐。
他下来了也不废话,只躬身道:“公子请吩咐。”
“着铁棘冯关去撵梦沉,看看霍延逸现下到了何处。”
吩咐过这句,九公子略一思忖,紧接着又道:“让乌铁山派人去查,倘若老家主老夫人现己动身,便护侍左右。”
东城沉声应诺。
应罢,觑了眼九公子,见他负手看了绵绵秋雨,仿似凝神想事儿,这汉子隧悄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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