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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嫂又不是铁打的,等二嫂累病了,耽搁了草莓的事儿,就好了。
到时王府仓那里一年三百块钱的房租收不回成本,亏的全算妈你的。”
相较于这每月四块钱的车钱,当然是草莓的大头儿更要紧,魏老太太也是老谋深算了,“每天多走几步路就能累着?”
“累不着累不着?我是把丑话先跟妈你说在前头。
要是妈你不信,我去跟二嫂说,让她把黄包车的钱退了?”
“钱都交了,还退什么退?”
魏老太太虽然认为陈萱是个结实人,来回用脚底板走路也不会累着,到底草莓的事业更为要紧,家里为草莓的事儿,格外在王府仓租的宅子,一年就要两百多块钱的租金的。
说到底,魏老太太不想在草莓上承担任何风险。
于是,别别扭扭的,也就把这事捏鼻子认下了。
魏银只要解决了魏老太太,魏金这张碎嘴还不在魏银眼里。
魏银也就是平日间不愿意多说,可也不能太欺负人。
二嫂自进门儿,每天勤勤恳恳,没有哪一点儿不好。
二嫂老实,难道就得挨欺负?魏银再看不过眼去,魏银把这事解决后,还同陈萱说了一回,“以后妈不会再说了,二嫂你就每天坐车去坐车回吧。”
陈萱心里过意不去,“阿银你比我还小,倒要你为我这点小事操心。”
其实,陈萱对于魏老太太和魏金的阴阳怪气也习惯了,她也没当回事。
魏银却不这样看,魏银正色道,“这是应当的。”
陈萱认真的点点头,想着自己一定要把草莓种的特别好特别好,才不辜负魏年给她包车、还有魏银替她出头的心意。
陈萱有空还拿着那天的数学题教魏年,“阿年哥,这道数学题怎么算啊?”
陈萱并不是一有不会的问题就请教人的性子,她总会自己先想,想不出来再问人。
魏年看一眼陈萱一整页的计算笔记,微有些心虚,“这是个定理,马上就能学到了。
等学到的时候,只要背下来就成了。”
陈萱气笑,“阿年哥你就会糊弄人。”
好在,陈萱当真好脾气,不然,换个人,定得把这演算本子拍魏年脸上。
陈萱从小抽屉拿出课本来,准备继续学习了。
魏年先收了她的书,与陈萱道,“妈和大姐都是碎嘴,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你也不要总自己哑忍,该说话时就说话,该讲理时就讲理。
你厉害些,她们就老实了。”
陈萱想了想,“原本,我想着,老太太和大姑姐成天在家闲着没事做,再不叫她们碎嘴说说话,那不得憋出病来。
今天,却是让阿银替我出头儿了。
以后还是我自己说吧,不然,我总是闷着,也不好。”
魏年有些好奇,跟陈萱打听,“你怎么忍老太太和大姐那两张碎嘴的?”
陈萱险没叫魏年这刻薄话逗笑,不过,陈萱可不是魏年这样的促狭人,她老老实实的回答,“她们一说我,我就在心里背书或者做算术题,其实,她们说的口沫横飞,我一点儿都没听到。”
魏年骤然暴出一阵大笑。
陈萱给魏年笑的都不好意思了,真是的,阿年哥非要问她,她又不好不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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