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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有心了,”
景玄默的声音云淡风清依旧,“太子妃之位,儿臣已许了她人。”
皇帝与皇后诧异的相视了一眼,皇后关切的问道:“是哪家闺秀?”
“儿臣还没有来得及问。”
景玄默的嘴角噙着一抹兴味。
“把前因后果说给朕听。”
景盛帝更想要知道的是,为何皇后大清早的便来见他,提出为太子选妃一事,却是恰好太子许了她人之后。
“她与闲清王叔熟识,与五弟很聊得来,能与他们都谈笑风生的,天下女子能有几人?”
景玄默笑了笑,兴味更甚的道:“闲清王叔的吝啬是出了名的,大批的东西能进了他的府,一根草也难从他府里带出,儿臣便许了那女子太子妃之位,带了那女子回太子府。”
徐知达心中念道:他竟然真说了实话,说的与五皇子景世开说的一样。
景玄默当然要如实相告,昨晚他刚当众宣准太子妃,今日,皇后突然提议选太子妃,肯定是有人恐夜长梦多。
景盛帝沉吟道:“她有何特别之处?”
特别到不喜女色的太子竟要立她为太子妃?
“倒有一点特别。”
景玄默轻描淡写的道:“能给儿臣生孩子。”
景盛帝先是愕了一下,不由笑了,爽声大笑。
徐知达也跟着笑,笑这个连少女的小手肯定都未碰过的皇太子。
景玄默的眉梢微动了动,宁静极了,似投射在汪洋大海中的一轮明月。
笑也笑了,徐知达轻叹了口气,道:“闲清王府里的女姬真是姹紫嫣红,能进闲清王府的,应也不是什么名门闺秀吧?”
景玄默清声道:“是不是名门闺秀,儿臣何需介意。”
徐知达语速缓慢,苦口婆心的道:“出身与品形是太子妃必不可少的,太子妃之位所牵扯的朝中政权局势,会影响到太子日后登基的朝纲与稳定。”
景盛帝端起茶盏作喝茶状,瞧着景玄默,嘴角的笑意渐渐的沉敛,等着看他如何回应。
“内有皇兄皇弟们震四面,外有皇叔皇伯们护八方,儿臣的政权朝纲何愁不稳?”
景玄默桃红色的唇瓣轻轻一勾,勾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卷起无数清华,“儿臣就是要找个听话的太子妃,免得儿臣登基为皇,有女子在眼前指手划脚的令儿臣不能姑息。”
此言一出,景盛帝的眼睛不禁飘过一抹喜色,带着‘这就是朕的儿子’的含义,真是与他年轻时性子一模一样。
在景玄默淡如浮云凉如冬雪般的话语里,徐知达听得心里发毛,隐约感觉到不安,这些震四面护八方的宗室们,有几个是真心拥护太子的,太子就真的不懂?他怎么就敢如此信誓旦旦,底气很足的样子,难道另有阴谋?还说不能姑息有女子在眼前指手划脚,似有指桑骂槐之意?
景玄默何尝不知自己的处境,就连所谓的太子党,无一不是借靠近他找机会杀他。
他想要和平的顺利的继承皇位,谈何容易。
即是如此,他便一副雪肌梅骨潭心冰血,于万万人中昂首的活着。
“将那女子宣来,让朕看看。”
景盛帝打破了沉默。
“儿臣用刀在她的腿上划了这么深这么长的口子”
景玄默漫不经心的比划着,神色自然,“她在床上躺个半月便能下地,到时,儿臣带她进宫拜见父皇和母后。”
徐知达流露出了慈祥的模样,惊讶的问:“为何用刀划她?”
景玄默清声道:“她不听话。”
徐知达是知道景玄默的冷血手段,有不少男姬是笑着进太子府的,骨头都不剩的当了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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