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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盛帝祈山狩猎,随行的队伍绵延数十里。
歌细黛一身少年装扮,以太子府司议郎的身份随行。
天空很是晴朗,持续赶路,在天黑时能赶到祈山。
每次乘马车出行,熙华总是坐在景玄默的对面,若是歌细黛在,他总会闭着眼睛假寐。
今日,任由景玄默与歌细黛在对面聊得愉快,他置身事外的掀开了车帘,一边啃着鸡爪,一边向外张望,一脸的心事重重。
歌细黛取出折扇,瞧着山水扇面,笑道:“再引他一次,回京后,便开始将折扇给他。”
景玄默看到了她在说起景世开时,眼底隐隐浮现的复杂之色。
不由得,想起那日在何园里,她看到景世开时的委屈、忌惮、警惕、苦涩,以及她走开后对景世开的回眸一顾,不愿多去猜测,便问出了疑惑:“他对你做过什么?”
做过什么?
歌细黛的眼帘垂了一下,忽一挑眉,“你认为呢?”
“熙华说,在闲清王府何园里的那次,你看景世开的眼神,就像是遇到久别重逢的恋人。”
景玄默的语气很淡,脸色也凉了几分。
熙华漫不经心的接了一句:“是我说的,太子没有过恋人,看不懂你的眼神,只觉得你被他很深的伤过。
我有恋人,我看得懂。”
歌细黛知道熙华对景玄默的真诚与忠心,免得景玄默吃亏上当。
她盯着熙华,一开口便是笑意,“那么,后来的几次我看他的眼神呢?”
熙华坦言相告,“后来太子殿下不准我再观察你。”
歌细黛慢条斯理的收起折扇,迎上景玄默的注视,说话的语气很淡,“你还有什么耿耿于怀的,都一并问出来。”
景玄默扫了一眼熙华,熙华推开马车门,红衣一飘,飘了出去,马车门关上了。
马车依然继续向前驰着,车中只有他们俩个人,景玄默伸手将车帘放下。
歌细黛在等着他的发问,神色沉静极了,简直像密林里久不见阳光的深谷。
景玄默握住了她的肩,把她往怀里拉,俯首温柔的吻着她的唇,轻声呢喃道:“我知道我开始在乎你了,在乎你心里爱谁,我不想去猜,也不想去怀疑。
我们之间不要有误会和矛盾,我会好好待你,你的心里只能爱我,就像我只会爱你一样。”
歌细黛颤了颤,他不会说动人的情话,说是发自肺腑的实话。
这番诚挚的表白流进心里,真是舒服极了,似春风似冬阳。
这些日,他总会问她‘你有没有爱上我?’,她总会回答‘没有。
’并且,一次比一次回答的坚定。
回答后,她便会反问‘你有没有爱上我?’他开始时会回答‘我不知道’,慢慢的总是回答‘我不确定’,在昨晚,他没有回答,而是很紧的搂住她。
他真是越来越会亲吻了,时而轻柔时而狂热,娴熟的掌握了要领。
他的吻每一下的辗转,都像能触到她的心,使她的心泛起战粟的酥,微微的疼。
他的舌每一次卷起她的舌,都能席卷起她轻轻的撩人的喘息。
歌细黛本是被他吻着,忽地变得主动,攀着他的脖子,深深的与他吻了一番后,红艳的双唇润润,说的话可是硬硬的,“你别爱我,就像我不会爱你一样。
我会管好自己,愿你也是。”
她害怕爱上他,对于在皇权中如履浮冰的他们,要时刻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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