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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来到上海这座繁华的魔都,我遇见一个身手不错的约莫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在大学城的一个角落里他问我要不要山地车。
我告诉他说:“要。”
随后,他说:“走,带你去看车。”
我还没有来得及和他商量价格,就跟随他前去了,那个男人带我来到一个收费看管自行车的停车位。
他说:“都三百,随便挑。”
我问他:“这车是别人的,我不能要。”
他说:“这些车都属于我看管,就现在,随便挑。”
我说:“我不要了,谢谢。”
他说:“要不要都是三百块钱,别拿谢谢来体现大学生的综合素质,活下去才是硬道理。”
我看着他的眼色说:“叔——”
他说:“别废话,不挑掏钱,我还要去寻找下一位卖主,忙着呢。”
我说:“叔,就那辆山地车吧,我不会耽误你的工作的。”
他帮我拆掉了那辆山地车的锁推了出来,他停稳了山地车,在自己包里挑了一个和那辆车手把颜色不一样的手把,换上了。
然后他问我说:“颜色合不合适,喜不喜欢,我这是形象设计,在包装,你对我的工作是否满意?”
我说:“叔——”
他说:“我和你没有关系,请叫我老板。”
我说:“老板,颜色很好,很温和,我喜欢,我对你的工作——”
他说:“别废话,我的专业很对口,我以前是开锁的,小伙子,你大学毕业,不一定就能找到这么对口的专业。”
我说:“老板,你手艺很好。”
他说:“对了,我兼修修理,人要全面发展啊,快付钱。”
我付给他钱,准备推着山地车离开。
他说:“如果满意,以后多介绍几个同学过来,我会给你们优惠的。”
我看着他,笑了笑。
他说:“谢谢。”
四年后的今天,那辆山地车历久但不弥新,它和其他山地车的命运一样——变得越来越旧,车老珠晃,松散得不成样子。
正因为如此,在他的生命轨迹里,最终的归宿里,它变得和其他车不一样——没有被偷。
对于这点,我很兴奋。
每次的期末考试,只要我骑着它去考的试,从来没有挂过,所以我更兴奋。
我一直把它作为我的爱车。
大学毕业的今天,我骑着它经过了无数的考试,它从来都未得好歇,寿命已到。
我告诉我的朋友大伟说:“如果能让它起死回生,我便骑着它回家探亲,之后再回到上海和大伟一起创业。”
大伟是我唯一要好的朋友,他说:“我看看。”
大伟卸下了车胎说:“车胎磨损严重,车轴有些松动,车架剧烈错位,车闸磨损失灵,链条已经断裂——”
我说:“伟哥,你是上海人,在大上海,见多识广,什么样的残疾你没有见过,你看它还有没有救,如果没有救的话,我想做一次慈善,把它捐给残奥会,说不定它可以独领风骚,夺得金牌。”
大伟听后,舒了一口气说:“朋友,残奥会上残疾的是人。”
“我帮你看看,说不定可以,主要的是你要和我一起创业,朋友,你是个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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