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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套着两只玉镯,两相碰撞,叮当作响。
脚上也传来一阵脚岭的叮铃声,原来是因为脚上带着一串玛瑙镶嵌着金玲的脚链,在女子轻轻的摇摆间发出阵阵的轻响。
这女子其实说身上洋溢着的是世家女的高贵之气,不如说是一种说不出的成熟妩媚风情。
尧夫人微微笑道:“真是可巧,竟在这里遇见。
只是我的池里人多,略显拥挤太满,冠雅夫人若不嫌弃,不妨到旁边池中泡着说话。”
冠雅夫人笑着谢过尧夫人后,便去了与她们相邻的另一处小池,手臂搭着池沿,与相邻池畔的尧夫人闲谈。
原来这位冠雅夫人乃是石家的小姐,与那被砍了头的嫡孙乃是同辈的堂兄妹。
她因排行老四,在家中闺名四凤,无论是操琴而歌,还是随乐起舞,皆是京城里有名的出挑。
当年在石家的家宴上,她的一曲“破阵霓裳”
真是艳惊四座。
后来她嫁入了白家,算是白水流的堂嫂。
但她嫁的丈夫贪图酒色,在京中名妓的床榻上中了风,从此瘫痪在床,是以她便形同守了活寡一般。
圣上御赐她“冠雅”
名号,只是她名为冠雅,实则与雅字无甚缘分。
出入于京城各种茶宴与酒席之间,结交的男人无数,颇有些交际的圆滑手段。
她婚后结交的男子到底不如婚前做姑娘时结交的那一位,当年据说她与尧太尉情缘甚深,真是差了一点点变成了尧家的二媳妇。
若是平日,尧夫人倒是能与冠雅夫人闲聊一会,只是此时正是尧石两家微妙关头,她主动前来拜见便有些耐人寻味了。
不过这位冠雅夫人却并不急于吐露来意,只是问尧小姐何时与她的小叔子白水流完婚。
尧夫人不急不缓地道:“”
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一朝嫁出去,以后在府宅中就寂寞了,倒也不急于让她过门,能留在府中多陪陪我也好。”
冠雅夫人与尧夫人闲谈几句后,又是与尧小姐寒暄两句,然后便微笑着转向了一旁默默饮着茶的玉珠,道:“这位小姐却是尧府的哪一位,却是有些面生?”
玉珠低头道:“奴家不过是尧小姐的玉石夫子,并非尧家的贵客千金,夫人您看着眼生也不奇怪。”
方才因为尧小姐的无心言语,玉珠便拿了巾帕围在自己的身前指望着遮挡一二,只是那巾帕一时间被水汽打湿,到底是掩不住胸前的点点红斑。
冠雅夫人瞟了一眼她胸前,心领神会地一笑道:“既然能在尧府做夫子,想必授课极是细心,深得尧府的欢喜吧?”
玉珠自然懂她的暧昧笑意是为何,听这女子方才的言语,似乎是知道那玉环的真正用途,是个见多识广的,只是不知这位夫人一路漫步目的的畅谈,是真的来消磨时间的么?她是什么来头?
只是尧夫人只是微笑相谈,有问必答,却从不接任何的话茬。
冠雅夫人谈了一阵,见尧夫人不接话茬,到底是表露了来意。
原来这几日石家在朝堂之上甚是煎熬,京郊百姓眷写千人书,痛斥石家侵占私田的恶行,一时间石家来不及羞恼嫡孙被砍头示众的羞辱,纷纷猜疑着这莫不是尧太尉当年灭掉袁家的路数,于是倒是缓了在圣上面前狠参太尉一本的心思,只想旁敲侧击打听一下太尉的心思。
思来想去,便想到了这位长袖善舞的冠雅夫人,让她先寻了尧夫人的门路,借着昔日旧情,探寻一下太尉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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