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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发生过什么?
“自杀。”
“为什么?”
“因为……勋世奉的命令让我放弃她。
勋家第一条铁令,君让臣死,……不能反抗。
其实,任子熙说的对,我不是他弟弟,我就是勋世奉的一条狗。”
我不再说话,开始专心开车。
当我把车子停在这个种植着昂贵小草和花卉的园子的时候,勋暮生已经睡着了。
他歪着头,躺在副驾的椅子上,修长的双腿不自然的蜷缩着,以胚胎的姿势窝在椅子上。
我打电话上去给Max大叔,“大叔,我就在你楼下,七少醉了,你快下来帮我扛一下他啊!”
锁上手机,我扭头,借着路灯的光,忽然看到他的左眼角,有一滴眼泪。
那个谁说过的,死去的人其实很幸福,而被留在回忆和哀伤中的人,才是最可怜的那个。
抬起手指,我想要给他抹去那颗眼泪,就听见有人轻叩车窗的声音。
我回头,隔着玻璃窗,看到的不是Max大叔,居然是勋世奉!
我死也不想再看到的男人!
尤其不想在这个地方!
尤其不想是今天、现在、让我看到他!
金字塔最顶端的人。
平日里,他气势太盛,每一次出行动用的安保人员等同于王室成员,他已经走上了‘神的宫殿’,像我这样的小民百姓只能远远的仰望着他。
他似乎拥有一张英俊致死,却模糊如同雾气中的歌剧一般的面孔。
如今,夜幕把他身上由于极致的权势和金钱营造的光雾隐去了,沉淀下最后的真实。
混血儿的血统,让他拥有比勋暮生更加纤细、也更为精致的面孔。
他就像皎洁的月光,照着安静的河流。
只有那双眼睛,蓝色的,再深沉的夜色也掩盖不去它的光泽,好像稀世钻石一般,让他的面孔顿时华丽起来,像极了文艺复兴时期的翡冷翠,华美异常,却暗藏杀机。
我打开车门。
“四少,他在这里。”
是啊,他一直在这里。
看着勋世奉的手臂架起勋暮生,又小心不让他摔倒,这一副外人怎么看怎么觉得充盈着兄弟情的画面,我忽然开始胡思乱想:——其实,不用这么费力,只要你说一句,起来,跟我走,勋暮生就会照做,即使他伤痕累累,他也会照做。
勋氏是旧式的家族,家规中的第一条铁令就是这个。
君让臣死,臣不死为不忠。
这个掌握了无尽的金钱和无上权势的男人,究竟知道,神马是亲情吗?
他又愿意了解,这凡人的情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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