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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杜卓阳的酒量再好,在几乎喝光了一个酒桌烈酒的情况下,走出酒吧门口被夜风一吹还是有些头晕目眩。
脸上再次多了一处淤青的房二少有些臊眉耷眼地跟在杜卓阳身后:“亲爱的,你不能总是家暴我……”
“那你怎么不长点儿记性,管好自己那张嘴?”
杜卓阳伸手去摸手机,准备给阿基打电话。
房书平一把按住了他的手:“你可以换种方法帮我管的……”
他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就慢慢地凑近了唇。
杜卓阳冷笑一声,抽出自己的手来,在他唇前竖起食指阻止了对方意图甚大的索吻:“你老实一点儿不会死的。”
只是,他忽视了自己已经微醺的事实,小小的一个动作竟都有些步伐不稳起来,有些跌跌撞撞地往前迈了一步。
就像是一个主动的投怀送抱一样。
房书平上前一步撑住了他的腰——相处了这么久之后,他对哪些便宜能占哪些便宜占了会得不偿失已经把握得相当炉火纯青,像这种情况下如果再毛手毛脚绝壁会死得很惨——然后,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腰侧:“乖……我们先回家啊。”
杜卓阳横了他一眼,被醉意染得有些迷蒙的眸子透着一种说不明的勾人,弄得房书平心跳加快得十分难耐。
然后,他就听到杜卓阳喃喃地轻声说了一句:“……我哪里有什么家……”
这句话说得极轻极浅,不仔细听的话就像是被风吹散的空气。
房书平一下子愣在了那里,然后看着杜卓阳挣开了他的环抱,步伐带着点儿不稳但是身体依然挺得笔直地往前走去。
而接到通知后就把车子开过来的阿基,在看到杜卓阳之后立刻打开了后座车门。
房书平看着杜卓阳的背影消失在车门之后,心里突然涌起了一种柔软得连他都分辨不清楚的感情。
他走快两步,拉开同样一扇车门,对杜卓阳说:“……卓阳,我来给你一个家,好不好?”
一坐进车内就闭目养神的杜卓阳听到这句话后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伸手“砰”
得一声关上了车门。
——这句话……是那么容易说出来就能做到的东西吗?
.
一夜宿醉的杜卓阳在起床后都觉得头脑昏沉难耐,但是有一件更让他惊奇的事情极大地转移了他在身体不适上的注意力:
他是一个人好端端的睡在床上,包括在身上穿着端端正正的睡衣。
根据以往的起床经验来看,不请自来的房家二少爷在早晨的时候一定会以一种非常不规矩的睡姿横七竖八地躺在他身边,至于起床后撒泼打滚要求亲亲蹭蹭的举动更是和睡前一样,步骤一个不少地全来一遍。
今天倒是奇了怪了,杜卓阳从床上下来后去浴室冲凉,再次确认了一个事实:
——这货居然没有趁着我醉酒之际大动什么手脚,简直有些不可理喻……
换好衣服走下楼后,杜卓阳再次意外地餐厅都没有看到房书平。
他是比平时起得要晚两个小时左右,但是这并不能解释今天这种堪称诡异的情景。
阿基看到杜卓阳之后,立刻汇报道:“杜少,您今天下午要去海军处洽谈秘密协定,时间已经很紧了如果您再不起床我就非得去叫您不可了。
还有,早餐您想吃些什么?厨房准备了……”
杜卓阳打断了他的话:“人呢?”
“啊嘞?”
阿基被这两个字弄得有些疑惑,但随即醒悟道,“您是在问房总吗?他今天一早就出门了还安排我不要打扰您睡觉,我觉得他鬼鬼祟祟的样子十分不像去干好事!”
“哦。”
杜卓阳简短地应了一声。
——下午要办的事情必须十分隐秘,如果这家伙在的话一定会死皮赖脸地要求同行吧……所以他不在了也好,省得到时候又要大费口舌地轰他离开。
——不过居然敢不告而别?当我这里是什么了?想来就来想走就滚吗?
阿基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来喜怒,但知道他昨日回来之时是带着怒气冲冲,所以此刻倒也不敢多说废话,手脚伶俐地摆放好餐具、冰水、雪茄后就背着手规规矩矩地站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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