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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南柯昨晚的记忆有些模糊,但他依稀记得,最后那位‘麻烦’,不,那位捕头,好像就会这么一手,手上忽然闪了一道光,而后整个人就像是开了加速器一般。
虽说,这位捕头昨晚那招没起到什么作用,甚至是让自己更快地倒了下去,但,自己也并不是昨晚那个‘自己。
另一个‘自己’特意为自己留下来的麻烦,南柯显然是不敢忘记的,同时,他也记得,虽然墙壁上的‘画’里没有记载自己犯的事儿;
但在那位年轻公子哥给的缉文上,所记载的内容,是五名官差,三死一失踪,其中内情,其他人或许不知,但南柯是清楚的。
那被‘自己’留下来的捕快,显然是在其他官差赶过去之前,提前离开了现场,甚至,在离开后便没有出现在大众的视野当中。
‘自己’昨晚,明明只干掉了三个捕快,哦不,算是自己亲手干掉的那位,应该是四个才对。
而眼前这位......
“你,竟然还敢跟踪我?”
这回南柯倒没唬人,他是真确认了面前这人的身份,同时,也有些惊讶于这人的胆量。
昨晚要不是‘自己’跟自己赌气,这位捕头可没什么机会见着今天的太阳,好不容易逃了一劫,今天看见了自己竟然还敢跟过来?
周捕头回头看了一眼,这条街巷的尽头,是一处院墙,这墙,应该是新盖起来的,他记得自己前些年过来时,这里还没有墙。
往后,是没得逃的,至于往前,虽说距离巷口没多远,但他,显然过不去,虽然面前的南柯相比起昨天有些‘弱’,但对付自己还是绰绰有余的。
见自己确实没什么退路,这位捕头也不再掩饰,直接摘下了自己的斗笠,算是很洒脱地摊了牌。
在褪下了那身捕快制服后,周捕头显得很是普通,是那种丢在人群里,会在下一刻被人海给淹没的长相。
只不过此时,周捕头的眼眶有些肿胀,右脸上也有明显地擦伤痕迹。
“我,没得选。”
周捕头开口道。
“说说。”
南柯指了指周捕头脸庞上的擦伤,“我记得,我没打脸。”
按照正常逻辑,这位应该是躲自己还来不及,现在竟然还主动跑到自己后头盯梢?
显然,他要么是脑子昨晚被打坏了,要么,就是有其他的原因,且那原因甚至迫使他宁愿冒险来找自己。
“昨晚你没杀我,要不然我早该死了才对。”
“废话,就这?”
周捕头脸色有些阴沉,继续说道:“但你不杀我,还有其他人想杀我,要不是实在被逼地没有办法,我还真不敢跟上来。”
“那位跟你一起来的公子哥?”
南柯显然是不意外的,这种事情但凡是有点社会阅历的都懂。
买卖归买卖,人情归人情,这买卖一旦不成,你还真以为这人情还在?
那公子哥但凡是有些心机有些手腕,就决计不敢在这种事上玩什么心胸开阔,就连南柯这外来人都知道,这大楚的律法在有些时候不作数,但在有些时候,是碰都碰不得。
刚好,那公子哥和这位捕头昨晚的事儿,就属于那种碰了被发现就得粉身碎骨的那种,在这种情况下,要是不下杀手才是真奇怪。
周捕头抿了抿嘴唇,看了一眼南柯,“我昨晚清醒过来时,有个小厮正拖拽着我往一处枯井走,还好我醒得早,要不然还真这么稀里糊涂给溺死在了井里。”
“那小厮是那公子的人?”
“应该是。”
“所以呢,你反杀了小厮,又不敢回府衙,害怕那公子哥反诬你一手,但,你就算是再怎么选,也不应该在看到我之后,还跟踪我。”
南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刚刚的伤口已经开始了愈合,而后,又抬起头看向了周捕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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