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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见状问道。
“本来过来是想托你办个事儿,但今儿个来一看,还真不知道这话该不该说出来,我们这些人打拼一辈子,难得有个善终的......”
“好你个老周,来都来了还说这?”
老张脸皮顿时耷拉了下来,“虽说也有些时间没联系,但你既然把我当外人,还踏进这门干什么......”
说着老张便站了起来,指了指外面,“既然你不知道该不该说,那走吧,要我说,你今天连进都不该进来!”
嘴里是这么说,但老张倒是没真赶,也就是嗓门大了些而已,反倒是周捕头有些不自在起来,在这坐也不是,站似乎也不是。
好在这时候外头那张氏也听见了动静,放下了碗筷走了进来,看见摘下斗笠的周捕头,顿时脸上就是一喜,“哎呀,周大哥。”
他们当初是认得的,要真说起来,这老张和张氏能够在一起,还是当初的周捕头在里面搭桥牵线出了大力气。
先前没认出来,一方面是因为周捕头故意拿捏了声音,另一方面,则是周捕头这些年也确实很少往张家里跑,彼此也生疏了不少。
张氏先是正经向周捕头行了个礼,随即,便转了脸色对准了自家男人,那股子独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妇人所拥有的架势也端了起来。
“好你个张大伟,长本事了不是,先前我还奇怪是谁来了,你还给我偷偷摸摸地把人往里面引,怎么地,你觉得周大哥我见不得?
周大哥没事那是好事,刚刚你们说话我也听见了两句,我先还以为其他什么人,谁知是周大哥,这周大哥处处为我们想,你这憨货怎么还跟大哥急眼?”
“我这能不急眼?”
老张拍了拍手掌,面对自家婆娘有些委屈,“这当初我们一起挨刀子都没说个什么,现在倒是讲起了生分。
明明人过来了,这嘴里又偏偏说遇到了难事儿,但又不说是个什么事儿,还打算不让我插手,不让我插手你过来干什么?,你说说这都是些个什么事儿!”
周捕头此时也站了起来,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之前的话,到底是把两人的关系显得有些生分,脸上堆起了笑,道:
“我的错,这回算是我的错,弟妹也别怪他,确实是我说了错话。
唉,
你们不是不晓得,我在这位置上,整天接触些三教九流的人物,这习惯一时半会也改不过来,跟那些人需要讲究这些那些。
这跟自家兄弟,倒是我说错了话,我认,我认,要不哥哥我给你赔个不是。”
说完,
周捕头弯腰朝老张鞠了一躬。
那老张也没躲开,心安理得地受了下来,随即又自顾自地坐了回去,又一次问道:“那你倒是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显然,虽说这人是退了一线,但他们这些个二线对于某些八卦或是城内发生的案件的好奇心,反倒是比当初在一线时更旺盛了些。
到底是不用自己亲自上去拼杀了,之前觉得棘手难办的事儿,现在完全能够当个茶余饭后的笑话听听。
刘捕快也跟着坐了回去,见那张氏还在旁边站着,顿时道:“弟妹也坐吧,都是自家人,我也就不避嫌了。”
张氏闻言在对面床铺上坐了下去,虽说这坐法有些不合规矩,但小门小户的见些‘自家人’,也不太讲究这些,怎么舒坦怎么来就是。
“哥哥我啊,在这行里也算是沉浮了将近二十载,大大小小的亏也吃过,但这回算是真栽了一次!”
周捕头有些感慨地说了一句。
纵观他成了捕快后的二十年,虽说也没多大成就,但这一步步的,走得也稳当,这次对于他来说,应该真算是栽了大跟头。
想到这里,周捕头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起了当初南柯的扮相,而后又出现了南柯今早的扮相,顿时,脸色更苦了些。
“谁能算计的了你?”
老张有些好奇地问道,“你这人,自打我们相识就老成,说白了吧,就是胆子小,那些有风险的都不碰,这么些年了,竟然还真能栽一回?”
“咳咳!”
张氏瞪了一眼自家丈夫。
“嘿嘿,口误口误。”
老张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你继续,你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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