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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这风水先生真能掰扯,照这样说医院岂不是都不能呆人了。
我不客气地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难道是这宅子里有人做了什么亏心事?”
管家狠狠瞪我一眼,目光十分犀利。
代女士打着哈哈说:“神医真会开玩笑,我们家遵纪守法、虔心向善。
我先生光慈善捐款就捐了五千多万,绝对不会有人做亏心事的。”
我心中暗暗发笑,点头道:“行了,不废话了,带我去看病人吧!”
来到病房,潘先生的状态确实有所好转,最明显的就是呼吸变得顺畅多了,之前他的呼吸面罩下面全是粉色的雾气,说明肺中郁热,现在这个情况好转多了。
我一边询问病情一边让助理打开医药箱,拿出听诊器来听病人的胸口,代女士在身后装出一脸关切的样子。
我心想这波操作不够骚,我可是神仙传过功的“神医”
,自然不能像普通医生一样看病,那太不神医了……
于是我决定临时加戏,突然像踩到高压电一样,一抖肩膀,浑身抽搐起来,吓得代女士连忙问:“神医你怎么了?”
我毫不理会,继续有节奏地抽搐不止,同时翻着白眼、口中哼哼,这段即兴表演的灵感源于村里老头发羊角风。
我抽搐了足有一分钟,然后双手作运功状,长长呼出一口气,拈了拈假胡子梢,说:“我方才和患者进行了一番深度感应,运用我的丐医神功探视了一下患者的内脏和经络,他这个病已经得了很久,对不对?”
“对对对。”
代女士点头,“病了有一年多了。”
我眼角注意到一名女仆站在门口,没太在意,继续配合着浮夸的手势说:“病人非常的痛苦,对不对?”
代女士点头,“对对对,您看人真准。”
管家把白眼都翻上天了,我身后的助理低着头,强忍着笑意。
我咳了一声,继续高深莫测地说道:“他这个病呀,看上去是病,实际上不是寻常的病,而是被邪祟附了身!
怎么个邪祟附身法呢,就是说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钻进了他身体里面,所以他得了这种怪病。”
听完我这一席“高论”
,代女士笑逐颜开,大概是觉得终于等到了她要找的那种庸医了,她眉开眼笑地说:“哎呀,您果真是一位神医啊,句句说在点子上!”
我拈着胡须故作认真地点头,心想我俩到底谁是傻子。
然后我自信地一挥手,“不过这种病,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我只需要调出一味灵药,喝上几天一定能好。”
代女士重重点头,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我就知道这次一定请对人了!
请问李神医,是什么药?”
我一边屈起手指数着,一边高傲地说道:“黄泉水、赤龙肝、鲛人泪、饕餮牙……”
我随口瞎编了几味“药材”
,正准备用本子记录的管家呆住了,代女士仍笑盈盈地问:“请问这些药要去哪里买?”
我大模大样地说:“这都是仙药,怎么可能买得到?必须得由本仙亲自调配出来。
当然,我灵魂出窍去五湖四海采集这些药材,自己也会元气大伤,所以需要一些必要的补偿……”
代女士又问:“请问,多少补偿合适呢?”
要演就演到底,我伸出四根手指,“四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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