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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就不要笑了好不好!
灵府决定忽略崔元庭的反应,上前拉起瞿氏的胳膊,撒娇般地摇晃两下。
瞿氏许多年没见过女儿如此亲昵撒娇的样子了,心里顿时软乎乎甜丝丝的,嘴里念叨着:“好,好。”
又对崔元庭道:“妾身失陪片刻,崔郎君恕罪。”
崔元庭含笑起身:“夫人不要客气,请便。”
灵府拉瞿氏进了自己房间,关上房门,一脸认真道:“阿娘,你都和崔县令聊什么啦?”
瞿氏嗔怪地瞅了她一眼,笑道:“这孩子,急什么,阿娘正给你打听呢!”
要了亲命了。
“阿娘、阿娘,”
灵府尽量让语气平静,“您误会了,不是不是……是我让您误会了,我是说、那天我说的不是真的!”
瞿氏听得一头雾水:“什么真的假的,你好好说。”
灵府点点头:“行,我好好说,那天您不是问我,对崔县令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的感情么?我那番表现是故意让您误会的!”
瞿氏眨眨眼睛:“我误会了什么?”
“您不是以为我喜欢崔元庭吗?”
“崔县令一表人才,谦虚有礼,年轻有为,你不喜欢么?”
瞿氏声音不自觉提高了许多。
灵府忙举起双手:“阿娘,您小点声。
我那天那样,是不想让您总担心我,说白了,我是怕您唠叨我,所以才故意表现出害羞,好像我喜欢他一样。”
瞿氏喜滋滋、兴冲冲的情绪一下子被什么打断了。
“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欢崔县令?”
瞿氏语速渐渐慢了下来。
“对不起,阿娘,我不该骗你。”
灵府低下头,不敢去看瞿氏失望的眼睛。
瞿氏怔怔地看着灵府半晌,才叹出一口气,一言不发地默默开门出去了。
灵府忽然有些心慌,忙追上去,拉住瞿氏的袖子:“阿娘,你听我说,我、我买了一件礼物送给您。”
她忙从袖里掏出那个锦盒,小心翼翼地打开,露出里面静静躺着的银簪。
瞿氏看了一眼那簪子,可情绪似乎没有一点好转,只淡淡地问:“你哪来的钱买这个?”
灵府忙道:“崔县令给的,每月有八贯。
阿娘您不用再那么辛苦纺纱了,明日让田妈去衙门外等我一下吧,让她把钱带回来,阿娘收着。”
瞿氏抬眼对上女儿殷切的目光,嘴唇动了动,但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回堂屋。
灵府心里莫名有些空荡,似乎觉得哪里做得不妥,但一时又想不清楚。
崔元庭见瞿氏回来,神色却大不一样,不禁有些猜测。
瞿氏慢慢坐下去,一时竟不知该对面前的崔元庭说什么。
崔元庭虽然不知灵府叫走瞿氏到底说了什么,却觉察到自己再坐下去恐怕只能让气氛更诡异,于是起身道:“崔某今日冒昧,打扰了夫人半晌,这便告辞了吧。”
瞿氏望着崔元庭那俊逸非凡的面孔,心里一阵遗憾:要是灵府真和他是一对该多好啊!
可惜这种事不能强求,收起心底的怅惋,瞿氏浮出一个得体的笑容:“崔县令事忙,妾身不便强留,灵府平常有不到之处,请多多包涵。”
崔元庭拱手道:“徐夫人客气了。”
崔元庭抬腿往外走,看到伫立在门外好像做错事表情的灵府,温言道:“在这里多陪陪你母亲,我在附近转转,今晚无事,亦可不必回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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