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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妈那些姑娘都是从小驯出来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没有上百两银子你别开口。”
玉骨儿问:“那咱去人家那儿干啥?”
郑老大赔着笑脸,耐心解释说:“得问问市价呀。
二姑奶奶你想呀,姑娘一时是一时的价,咱不问清了,岂不要吃亏么?!
再者说,买回一个个姑娘,咱也得有个好地方关她呀,若是让她逃了,咱不白费银子了么?”
玉骨儿想想也对,又想到,这“一河春”
靠着码头,把买来的姑娘往回带也是方便的,便没再多说什么,就让郑老大背着包着一百二十两银子的蓝包袱,下船随郑老大去了“一河春”
。
到“一河春”
门厅,郑老大让玉骨儿先坐下,独自去琴房先见了鸨母刘妈妈。
没多会儿,郑老大笑眯眯地带着刘妈妈过来了,指着玉骨儿对刘妈妈说:“这就是我妹妹。”
刘妈妈看看玉骨儿,又看看郑老大,说:“你们兄妹不大像呢。”
玉骨儿笑笑,没做声。
郑老大又指着刘妈妈对玉骨儿说:“妹子,这是刘妈妈,可是个大好人哩!”
玉骨儿欠了欠身子,叫了声“刘妈妈”
,很客气地说:“我们兄妹这一来就麻烦你了。”
刘妈妈笑着说:“只要有生意,我是不怕麻烦的。”
郑老大想抽身逃走,便对玉骨儿说:“妹妹,你和刘妈妈先说会儿话,我去把你的房间收拾一下。”
直到逃走的最后时刻,郑老大脸上仍保持着恭敬的笑,让玉骨儿无从疑起。
玉骨儿眼见着郑老大提起了那只包着银子的蓝包袱,又眼见着郑老大出了客厅的朱漆大门。
在门口,郑老大竟还极是正经地向玉骨儿交待了一句:“妹妹,你头次出远门,做啥可得听咱刘妈妈的招呼呀!”
玉骨儿没在意,挥挥手说:“行,你快去快来,收拾好住处,就去叫桌酒,咱请请刘妈妈。”
这话让刘妈妈愣了一下。
刘妈妈疑疑惑惑地瞅了一下郑老大远去的背影,对玉骨儿说:“罢了,罢了,哪有你请我的道理呀!”
玉骨儿说:“总是我们兄妹的一点心意吧!
日后我还要请刘妈妈多关照哩!”
刘妈妈笑道:“好说,好说。”
玉骨儿便问:“如今清州的姑娘是个啥价码呀?”
刘妈妈又是一愣:“你问这干啥?”
玉骨儿说:“我心里得有数哩,要不,日后会被人骗的。”
刘妈妈这才迟疑着说:“姑娘的价码不好说呢,有的值钱,有的不值钱。
这就要看了,看相貌姿色,还得看岁数。
我这里十三四岁的小女子最值钱,像你这么大岁数的,已是没法调教了,我一般都不要的……”
玉骨儿见刘妈妈拿自己做比方,心里虽有些不快,脸上却没流露出来,仍做出一副高兴的样子说:“这倒怪了,我们漠河是大姑娘值钱,你们清州这儿倒是小丫头值钱,你刘妈妈没骗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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