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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舒兰的一席话,说得许棠棠也跟着红了眼圈,抽了抽鼻子,悄悄地跟关妙讲,“之前严欢说,觉得阿火心里藏了人,就是她吧。
如果我是个男的,也会忍不住爱上这么温柔的女人呢。
我觉得,她跟阿火之间应该真的有感情。”
关妙冷笑,男人个个都有七十二变,若那阿火真在意许舒兰,为何不离开男公关这一行?
反观翟启宁,一点也不受审讯室里伤感气氛的影响,面无表情地继续问她,昨天下午和晚上在哪里。
“吃完午饭我会午睡一个小时,然后三点半出门去接宝宝,四点半到家做晚饭。
我丈夫六点回家,吃完饭一家人就早早睡觉了。”
许舒兰的回答一气呵成,一点没有停顿。
“许女士记忆力很好啊,每个时间点都记得这么清楚?”
翟启宁在记录本上写着,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
许舒兰摆摆手,姿势依旧优雅,“除去丈夫应酬的日子,每一天都这么过,哪能记不住呢。”
询问完毕,已经九点多了,许舒兰匆匆打了个招呼,就急急地往菜场奔去,抢在午市之前买些新鲜蔬菜。
望着她开车离去的背影,关妙不由感叹了一句,“这阿火可真厉害,各个类型的女人都能收入囊中。”
“那现在怎么办?”
许棠棠也面露难色,“这案子卷入的嫌疑人越来越多了。”
翟启宁仍是一派气定神闲,“收集完资料后,下一步是什么?许棠棠,我教过你的。”
“呃……”
许棠棠望天,眨巴眨巴眼睛,余光求助地望向一旁的王大雄,奈何他也不知道,严肃而无情地把闭上了眼。
她又把脸转向关妙,扁了一张樱桃小口,眼神一片凄凄切切。
关妙看过眼,挠了挠头,出言相助,“那个……要不让我猜一猜?”
翟启宁挑了挑眉,斜歪着头看她,“噢?”
见他没有反对,关妙仔细想了片刻,“下一步要做的,应该是梳理信息,筛选出重点线索,按照重要程度分配人手,是吗?”
翟启宁翻看着嫌疑人的审讯记录本,亮晶晶的眸子微弯,“你没受过训练,能想到这一层也不错了。
目前,嫌疑人大体可以分为两部分——酒吧人员,和死者的客人群。”
他走进旁边的房间,用水笔在白板上简单地画了两条线,“按照嫌疑程度来划分,酒吧部分依次是调酒师卫卓,经理刘山峰,和死者同为男公关的李子强,以及他的弟弟,与死者关系不错的李子明。
这一条线,更多的是集中在财杀,或仇杀。”
即使随手一写,仍能看出翟启宁的书*底,字迹遒劲有力,又让关妙开了眼界。
“死者的客人群,类型迥异,好像都有不在场证明,但她们说得是不是实话,还得走访调查才能确定。
你们也看出来了了,阿火的客人基本不缺钱,所以情杀可能性,大于仇杀。”
经过翟启宁这么一扒拉,顿时清晰多了,王大雄惊呼了一声,“好家伙,这才是初步调查,已经有一二三……八个嫌疑人了!”
“可能还有我们忽略的呢。”
许棠棠补了一句。
就是这一句,唤醒了关妙的记忆,她忽然想起了一个重要的疑点,“我记得,案发现场有闻到红酒的味道,而且调酒师卫卓也有嫌疑……我建议查一查酒吧红酒库存,是不是有智利红酒。”
“我会查的。”
他扬了扬手,“你也累了一个通宵,先回家歇一歇吧,查完有进展我会通知你。”
“那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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