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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子,倒是敏锐的很。
被这么一打岔,花袭人心中的不舍、难过、感伤、感慨等等这些情绪都被打散了,她的心情重新又正常了起来。
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她心中生出几分自由自在的感觉来——
怎么像是摆脱了一个大包袱一般呢?花袭人摇摇头,将一切抛在脑后,走在人群之中,脚步轻快了好几分。
二个人到了暗香来,同老掌柜说了今后都要在这里住下之事,将老掌柜给下了一跳,埋怨了花袭人好几句:
“他们家以后肯定是官身了……你留在那家,以后总能嫁个好人家……你这小娘子,到底是太年轻不懂事啊……有时候有钱未必有用,唉。”
他又道:“本来养女就同亲生的不一样……你啊,如今不肯吃亏,以后只怕会吃许多亏……一个小娘子在外生活,哪能是容易的呢?”
老掌柜难得地絮叨了许久。
花袭人听着心生温暖,也不反驳他,任由他去说。
冷焰想要说什么,却被花袭人拉住了——
老掌柜也只是关心她而已,是站在他看问题的角度,去说什么什么好罢了。
他们可以不赞同他的想法,但不能不感激人家的一片关切之心。
总之,花袭人和冷焰稍微添了些日常用品,在暗香来后面的房间里,安顿了下来。
饭没有人做,衣服没有人洗……这些琐事,花袭人懒得弄,从外面雇佣了一个姓何的婆子,替她们打理一日三餐,浆洗缝补,一个月,给三百文钱。
“姑娘家的大人呢?怎么让你们姐弟两个出来住?”
何婆子身材微胖,一脸和气,一边麻利地洗搓着花袭人的一件夏衫,一边开口问道,十分热心。
花袭人便随意地回答道:“我们姐弟没有别的亲人了。”
她们姐弟住进来这种消息,根本瞒不过这街上的牛鬼蛇神。
她心中烦闷未消,倒想瞧一瞧是不是有人不知死活地来找她麻烦。
结果,牛鬼蛇神还没有来,暗香来却来了一个贵人。
花袭人看着在石凳上坐的悠闲自得的靖王,挑了一下眉头,问道:“王爷难道是翻墙进来的?”
站在他身后,一脸老实憨厚的,应该是他的另外一个名叫“破冰”
的小厮,花袭人曾从那盆花的形象中看到过他。
此时,他低眉顺眼地隐在靖王身后,仿佛深深为花袭人的问话而羞愧了。
靖王笑了。
笑的慵懒魅惑,却又仿佛有无比的霸道,桃花眼微微眯起,毫不在意地道:“恩啊,本王的确是翻墙进来的,呵呵。”
“……”
花袭人只能无语。
她从屋里拿了白水,洗了杯子,给靖王倒了一杯白水,而后自己往靖王对面的石凳上一坐,问道:“王爷找我可有什么吩咐么?”
“本王听说,你同韩家割袍断义了?”
靖王慵懒地问道,像是在问“你吃饭了没”
一样,平常而随意。
花袭人神色一怔,随即正了正神色,道:“王爷错了。
我同韩家,绝非割袍断义那般决裂,只是彼此分开生活而已,情分依然在的。
王爷可以认为,我们这样的情景,就像是那小辈成家立业之后,会从长辈大宅中搬出来一样。”
她并不想因为自己从韩家的离开,而影响到了韩清元的前程。
“哦?你成家了么?”
靖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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