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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慕深不动声色掀起眼皮,睨了眼时琦,见她神情有些落寞,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蹙。
周尧青夹了一筷子菜,直接了当道:“妈,你有什么事就直说,这么兜着圈子怪累人的。
“
何冬锦被周尧青点破,有些挂不住面子,低斥了一声:“个臭丫头,吃你饭去。
“又缓了缓脸色,笑道,“时琦呀,你现在处对象了吗?“
时琦心里一咯噔,下意识抬眼看向周慕深。
然而周慕深神情平静,眸子古井无波,看不出什么别样的情绪来。
她牵起嘴角,笑了笑:“还没有。
“
何冬锦点点头:“你这个年龄,还不着急。”
晚饭过后,时琦陪着周老夫人在书房里聊了会儿,周老夫人顾忌时间太晚,招来周慕深送时琦回去。
时琦说:“不用了,孟奶奶,我一个人可以回去的。”
周老夫人不肯,语气坚决:“这怎么行,你一个女孩子打车回去不安全。”
周尧青也在一旁搭腔:“要的要的。”
等看着时琦和周慕深出了门。
何冬锦道:“妈,你觉得这时琦和慕深两人怎么样?”
周老夫人还未开口,周尧青便说:“我瞧着哥和时琦姐挺般配的,奶奶,你说是不是呀?”
周老夫人笑眯眯地拿手指点了下周尧青的额头:“给你鬼精灵的。”
何冬锦叹一口气,很是感慨:“就是时琦这家里的情况复杂了点,不然这丫头的秉性也真合我眼。”
周老夫人半个辈子过来的人,看问题也算是通透,当下便说:“小两口过日子,最重要的就是看人小两口能否合得来。”
何冬锦向来尊敬老太太,听老太太这般说,也知道老人家对时琦这丫头也很满意,当下便无二话。
转念一想,时琦这丫头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的,姑娘家性子又稳,看着也是个明事理的人、若做自己的儿媳妇,确实不错。
车里的气氛很静谧。
时琦觉得每一回坐在周慕深的车上,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有些郁闷的垂下眼眸,忽然白色的手袋里沾了一滴血迹。
时琦连忙拿手捂着鼻子,微扬起头,边伸手在包里摸索着纸巾,她手指间刚触摸到纸巾的包装袋。
就察觉自己的下颚被人握住。
时琦一怔,转过脸他,忽地,又有液体从鼻间落下来,粘到周慕深整洁干净的白色袖子上。
时琦忙不迭地道歉,惹得周慕深眉头一皱:”
别动。
“
他声调微高,不容置喙。
时琦乖乖地不动了,余光瞥见他拧开了瓶矿泉水,将纸巾浸湿,搓成竖条状递给她:“先将就用着。”
时琦看了眼他手上的拧成竖条的状纸巾,接过,湿润的纸巾条塞在鼻孔里,有微微的不适感,时琦脸色不由得有些发烫,心里纳闷怎么就流鼻血了呢。
时琦刚来兴华第一年,因为受不了这里的气候干燥,也流过几次鼻血,怎么说也在B市待了十几年,可真是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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