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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一下子跳到床上,“呆子,你守在门……不,守在床边!”
“怎么,你不回房?”
“呆子,你咒我死吗?不知道恐怖片里,人们一分开就会****……你听到什么声音了没,呆呆呆……子,你你你你……身后——”
“凯瑟琳,你你你你……身旁——”
“啊——”
“啊——”
木呆子转身看到一个淌着血泪的红衣女子,长长指甲抓向自己,呜咽声萦绕耳边,尖叫一声身子直挺挺倒在地上。
凯瑟琳还在往后缩着身子,陡然听到窗户晃动,扭头一看一颗绿油油脑袋悬在那里,差点撞在她脸上,身子一软歪倒在地。
大约是两人先入为主,竟这般轻而易举就被吓昏过去,帕斯卡尔跟黛博拉都觉得意外,心有灵犀般拍掌相庆。
跟着黛博拉依旧低声呜咽,帕斯卡尔大袖飘飘卷起清风,裹住两人身子上楼去了,接下来便是一声声撕裂夜空的惨叫。
不消说旁人,自诩铁胆天下无双那光头,一见白衣女鬼惨白惨白的头上竟然还叠着个绿得发亮的脑袋,裤子都来不及提上就穿窗跳了出去,落地时才尖叫出来。
“我一个人好孤单,留下来陪我——”
黛博拉伏在窗户上,捏着嗓子似哭似喊。
“我不孤单,我不是好人,我喜欢男人,你找木呆子好了——”
光头又蹦又跳,一路尖叫着跑去了,“有鬼啊,有鬼啊,有——哎呦,鬼打墙?妈妈呀,救命啊——”
黛博拉按着窗棱见光头无头苍蝇般亡命飞窜的样子,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大概降世以来从未笑得这般欢畅。
帕斯卡尔在一旁静静看着,真个如欣赏一幅画一样,黛博拉发觉帕斯卡尔看着自己,才想起脸上还化着鬼状,赶紧从袖子里抽出手帕擦拭着。
帕斯卡尔也发觉失态,转过身去依旧忍不住偷偷瞧着,黛博拉虽然五官算不上天姿绝色,但是身子骨娇弱,如同纤细花枝被露水压得弯曲,一见之下就忍不住胜出疼惜爱怜之意。
“我们这么做会不会遭报应啊?”
帕斯卡尔还从未戏弄过别人,就像头一次做坏事,格外胆战心惊。
“不……不会吧……咱们也不是杀人放火,再说你也听到了,是他们耍诈在先。”
“那就好。”
其实帕斯卡尔也是这样自我安慰,不过是想听黛博拉再说一遍让好自己心安罢了。
两人洗干净后蹑手蹑脚走出小楼,还不忘把电闸给推上去,一溜小跑回到冬青丛那里。
帕斯卡尔一头扎进去:“咦,怎么不见了?”
黛博拉一愕,从西边开始数着:“1、2、3、4、5、6,对啊,就是这棵,怎么会不见了?会不会是……”
一想到刚才作弄木呆子等人时,身后说不定跟着个飘忽忽的影子捉弄他们,背脊上顿时嗖嗖泛起一股凉意,眨眼散遍全身。
帕斯卡尔也是倒抽口凉气:“明明将书页镇在这里,怎会凭空不见?”
跟黛博拉并肩站着,看着冬青丛,面面相觑之下,顿时到对方眼里惊恐之色。
“你们是在找这个吗?”
忽地一个冷冷声音自二人背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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