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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也觉得,姜筱这小姑娘未免也太娇生惯养了。
要说姜家如果是书香门第、富贵人家,那倒是没有什么不行。
可是明明家里都要穷得揭不开锅了,还把这姑娘当千金大小姐养,这不是害了她吗?
但是看了刚刚姜筱露了这么一手,他立即就觉得,就该这么娇养着,怪不得这样娇养着!
毕竟人家年纪轻轻,画功如此了得啊!
这说不定,将来就是要当学校美术老师的,更厉害的,那是能当画家啊。
只是,姚支书还来不及讶异于姜筱怎么来的这一手画技,就被她红肿的手给吓了一跳。
姜筱一开始是想着打可怜牌搏同情的。
后来一想,她以后绝对不会走可怜兮兮的路子,谁欺了她,她必定是要狠狠反击回去的,那又何必在支书面前演戏?省得让他以后看到她凶悍的样子时再想起这一晚,觉得她虚伪。
所以她便没有再藏那手,而是直接将手举到了姚支书面前,目光清澈地看着他,问道:“支书伯伯,你会不会觉得我像是变了个人,如同被鬼上身了?”
姜松海是万万没有想到她一开口竟然是问出这样的一句话,再次吓了一大跳。
这种事,他觉得避之唯恐不及呢,小小怎么自己提出来了?
老一辈的人畏惧鬼神,但是姜筱即便是重生一世,身怀异宝,却依然不信邪物鬼怪。
再说,她行得正坐得坐,便是前世也是太过善良被害的那一个,最多是蠢,怕什么?
鬼上身?
姚支书顿时沉声喝斥了一句:“胡说!
现在提倡讲科学,明正理,哪里有什么鬼不鬼的?”
姜筱就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我掉了一次无名溪,我大舅娘就非说我是沾了脏东西,我伯嫲直接冲到我房里,把我从床上扯了起来,脱了她脚上的拖鞋就狠狠地打了几下我的手心,还说,如果我真的是被鬼上身了,手心就会发黑。”
顿了一下,姜筱把手再次往姚支书那边伸了过去,本来细嫩纤弱的小手,一片红红肿肿,发黑倒是没见到。
她看了姚支书一眼,又继续说了下去,“伯嫲还说了,明天一早就请仙姑过来,要到我屋里做法驱鬼。
支书伯伯,现在我还发着烧,头很晕,刚才还有点想呕,也走不动路,我实在是害怕明天被她们打死了。”
姜松海几次想打断她,但是姜筱这番话说得很稳又很顺,竟然没有给他插话的机会。
本来他是不愿两个姜家的事情闹到支书面前来的,到时肯定会弄个没脸,但是姜筱那手举在眼前,那样的红肿灼伤了他的眼睛,他叹了口气,也就不想打断她了。
姚支书听了姜筱的话,看着她的手,再看看她苍白的脸色,心里的怒火就冒了起来。
如果说这真的只是姜家的家务事,没闹大了,他完全可以不理会。
可是那些娘们非要说掉下无名溪就被水鬼上了身,这事他就不能忍了。
再说,万一姜筱真的出点什么事,村里不就少了这棵会画画的好苗苗?
他还没有表态,便听姜筱又说了一句,“支书伯伯,还有一件事,我想告丁大妮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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