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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隔了一会儿，姜序才硬着头皮说，“是我提议给陶西做饭的，做得也不好。”

&esp;&esp;“哦，是这样啊。”

外婆说，“那，那你坐，吃一点甜点吧。”

&esp;&esp;陶西面前摆着挖了两勺的栗子蛋糕，明显有一些情绪低落，姜序感觉自己再待下去，陶西可能要受到外婆更多的批评和礼仪教育，于是就主动说：“不了，我也要回家了。”

&esp;&esp;的确时间不早，外婆问姜序：“你住哪啊？我送送你。”

&esp;&esp;又喊陶西：“陶西，你朋友要走了。”

&esp;&esp;陶西又一次飘去栗子蛋糕上的目光被外婆强行喊回了和姜序的对话中，有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很懵。

&esp;&esp;姜序感觉陶西可能又没在听他和外婆讲话，就主动对陶西说：“我得走了，你吃蛋糕吧。”

&esp;&esp;又说自己就住在本小区，没有让外婆送他，背着自己的书包离开了。

&esp;&esp;他又走了

&esp;&esp;姜序是在读完初中的时候，被姜淮山从偏远的北方山村接了过来。

&esp;&esp;村子里的教育资源匮乏，初中办得都不是很规范，一个老师教三门课，一个学校里也考不出来几个能去县里读高中的孩子。

&esp;&esp;那年姜序考上了，但凑不出来学费和住宿费。

&esp;&esp;搁在别的苦孩子身上，全村凑钱也得把这孩子供出来，可偏偏，他养父养母下葬的时候冒出来个算命的瞎子，说他命硬克亲，所以村里人可怜他，却也嫌弃他，没人肯沾他这个天煞孤星的事。

&esp;&esp;姜序在养父母留下的守林小屋里头呆了一星期，清点了自己的全部家当，决定这书先暂时不读了，去县城里头打工。

&esp;&esp;他没成年，没什么好去处，白天打零工，给人当卸货的苦力，晚上去一家黑网吧当网管，能蹭一顿晚饭，后半夜还能去杂物间的破床上躺着睡会儿。

&esp;&esp;这样下来，他一个月能攒七八百，姜序琢磨着他攒一两年，没准还能回去把书念完，就是不知道县里的高中能不能给他保留学籍。

&esp;&esp;姜淮山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esp;&esp;乍然见到自己所谓的生父，姜序看对方觉得与看一个陌生人也没有什么不同，所谓的血缘没有起到任何纽带的作用，姜序觉察不到任何见到亲人的开心和激动，他平静地搬完了当天的货，去摊子上吃两块钱一碗的素面，一边吃一边听姜淮山劝他跟自己走。

&esp;&esp;姜淮山说了很多话，说他在城里混得不错，可以让姜序不再吃苦受罪，可以让姜序住上大房子，可以让姜序不再被村里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