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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七咬着发颤的下唇,看着他,“先,先替我解开绳子。”
赵樽懒洋洋的瞄她一眼,冷冷的目光里没有半点波浪,似乎她的死活与他半分关系都没有。
“解开了,对爷有何好处?”
双目圆瞪着,夏初七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再把他那一双无论何时都淡定如常的眼睛挖下来喂鱼。
可惜,要做这些事的前提还是必须先解掉身上的媚药,否则全都是扯淡。
呼吸粗重了,她也不知是急的,还是气的,脑子一阵阵发昏,好不容易才咬着牙发出了声音。
“加钱……二百怎样?”
她认了!
反正在他的面前,银子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数字,一个传说,基本上都不会变成现金,揣在怀里也都暖和不了,没有什么不可承诺的,大不了事后不认账。
“快呀!”
见他不动,她喘着气,哼唧一声。
赵樽目光微变,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脸色,眉头蹙了蹙,一把抓住她单薄的肩膀,像老鹰抓小鸟似的,轻轻松松就将她滚烫的身子拎了出来,大袖一挥,往前迈了几步,嫌弃的一甩手,就丢在了那张雕花大床上。
“你不是小神医,救不了自己?”
他居高临下,冷冷看她。
夏初七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嘴唇颤抖着,哪里还有工夫与他斗嘴?药势来得又猛又烈,先前手脚被捆住勒得发痛,她还能保持头脑的清醒,现在绳子被赵樽解开了,人也落在了软绵绵的榻上,外加面前有一张俊美得勾人犯罪的脸,她眼睛一模糊,有些不能视物了。
“赵贱人……”
脑子一犯晕,连给他的绰号都喊出来了。
果断的,赵樽脸色一黑。
可夏初七什么也看不清楚,她挣扎着爬起来,身子踉跄着向前一扑,便死死揪住了他的胳膊,抬起头来,她望着他,用一种软得能化骨溶金的声音,急促的低低吟哦。
“快帮帮我,我要……”
她先前想好了需要的几件东西还没有说出来,药劲儿就像挑好时间似的,往她心窝子里一涌,嘴巴哆嗦了几下,手脚便不听使唤的抽搐着,瘫软在了赵樽的胸前,半昏迷了过去。
这么一来,她那一句话“我要”
就成了极度的暧昧了。
赵樽低头,看着趴在胸口的小脑袋,一转脸,厉声一喝。
“郑二宝!”
“爷!
奴才在,奴才在这里。”
二宝公公就像早就准备好的,“嗖”
的一下便从外间闪身进来,鞠着身子甚是恭敬,“爷,您有什么吩咐?”
“传孙正业来,速度点。”
赵樽沉着嗓子吩咐完,拎着夏初七的衣领,再次嫌弃的将趴在他身前像一头小猪崽般拱来拱去的家伙给硬生生从腰上解开,往床上一丢。
“咝,啊……”
夏初七摸了摸被撞痛的屁股,脑袋清醒了一点儿,可身上没有力气,倒下去便像一只大青蛙,四脚朝天往那儿一仰,翻着大白眼儿,神志不清的直能喘粗气儿。
“东方妖人……老子……要,要杀了你……”
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两个字:“全家。”
赵樽漫不经心的瞄她一下,从案几上拿了一盅水,拎起她的脑袋来,凑到她的嘴边,冷冷的命令。
“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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