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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昔眯起眼道:“吸人内力的魔功?”
韩冰看着他道:“正是,这武功是有代价的,会让人五感失灵。”
她碰了碰自己的左耳,“如今我的双耳已快聋了。”
赵昔顿了顿,道:“当日见韩佑,他仿佛没有那些症状。”
韩冰冷笑道:“那是他用了别的办法,不过也不是什么好办法罢了,早晚变成个废人。
五姑姑若早知道韩家沦落到由这样的人当选掌门,当初就不会那样走了!”
她说的五姑姑多半是韩家前任掌门韩五娘。
赵昔道:“那么夫人打算一直待在这山中了?”
“这山脚下……”
韩冰平静下来,望着他,像在透过他看一个人,“是我和周郎分别的地方。”
赵昔走出屋子,那年轻姑娘出来送他,他回身道:“韩姑娘留步。”
那姑娘笑了笑道:“我叫云雁,‘雁字回时’的那个雁。”
赵昔拱手道:“云雁姑娘留步。
来日若能再见到韩音,一定将今日所见相告。”
云雁道:“我当初见你们两人,说相依为命也不为过,怎么如今倒分开了呢?”
赵昔顿了顿,仍是道:“世事无常。”
云雁回头看了看屋里,道:“其实人活在世上,总是在煎熬,各人有各人的不由衷,就如婶婶一样。
能珍惜眼前人,就是最好的了。”
赵昔微微笑道:“最应惜取眼前人。
所以错过,就是错过了。”
云雁送他到院门口,赵昔自回了马家,进屋歇息,一夜无话。
次日早上起来洗漱,将行李放上马背,周婶替阿云收拾好了包袱,母女俩依依不舍地出来。
赵昔扶阿云上了马,周婶殷殷嘱咐道:“要听赵大夫的话,别和在家似的淘气。”
阿云戴了一顶蒙纱的竹笠,点点头,哭着道:“阿娘——”
周婶忙道:“不许哭。
你是和赵大夫治病去的,别和什么似的。”
赵昔上马,和阿云同乘。
温石桥上了另一匹,向马家众人辞行。
走到村口,只见远远站着韩云雁,向他们点点头,赵昔便在马上一抱拳,而后勒马转身而去。
山路崎岖,阿云又年幼,虽然路比来时熟些,下了山也已经午时,两个大人便决意先到离山最近的淞县去,进城门歇歇脚,再从另一个城门出去。
进了淞县城,此地人物依旧,三人停在一家茶馆里休息。
赵昔看着馆外人马往来,想起在齐家行医的那几日,便和倒茶的小二搭话:“这里有一家大户姓齐,如今怎么样了?”
小二道:“客官说的是北街那齐大官人家么?”
赵昔道:“正是他家。”
小二道:“就在几个月前,他家主母不知怎的,得了急病死了。
那齐大少爷身子不好,侍奉他母亲灵前,也跟着去了。
如今只剩了齐大官人和齐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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