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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慈心眉毛一动道:“杨兄有别的办法?”
杨丞相看了看他,又看了眼赵昔道:“既然目的是化解寒毒,那么何不省去了服药这一节,直接以真阳内力逼出寒毒?”
孤鸿老人道:“你说的莫非是如韩家朱砂掌一类的功夫?可这类武功修炼得再好,也及不上药性立竿见影,况且上哪去找这么一个武功高深的人呢?”
杨丞相笑道:“寻常的真阳功法的确收效甚微,便练上个三十年,也未必能将这孩子的毒逼干净。
不过你们可还记得大雪山?”
赵昔一顿,杨丞相不等他们回答,便又道:“我曾见过昆仑大雪山的弟子,他们常年居于严寒之中,哪怕只是短衣蔽体都不觉得寒冷。
据说是因为大雪山特有的一门内功心法,可以催生出至精至纯的真阳内力,不惧严寒,我想了想,倒和这孩子身上的寒毒正好相克。”
众人精神一振,若真有这么一门武功,倒比以命换命好太多了。
赵昔想到在韩音那里听到的杨之焕和那兄弟六人的对话,便道:“老先生对大雪山很是熟悉。”
杨丞相也不避讳,笑道:“年轻时受过一些恩惠罢了。”
季慈心道:“杨兄既然说了,这办法成不成功都要一试。
只是大雪山隐世多年,还要请你替我们引见一二。”
杨丞相微笑道:“这倒不是难事。
只是说到底这也是我的猜测。
恰好有几位大雪山弟子现今就在京城。
季兄不妨将他们请来一试。”
三位老人又讨论了一会儿。
杨丞相起身告辞,季慈心等送他离去。
等人走后,温石桥忍不住问季慈心道:“师父,这丞相大人振振有词,不知可靠不可靠?”
孤鸿老人道:“无论如何,总比拿你的寿数去换你师弟的性命要好。
也免得你们师兄弟争执,解秋心里愧疚。”
温石桥道:“他那脑袋就是个榆木疙瘩,要真灵光,也不至于把自己弄到这个地步。”
赵昔听着温石桥数落他,也不争辩,他还在想着杨丞相所说大雪山一事。
他在想方才杨丞相说的那番话里,有几分是韩音授意?
季慈心叹道:“也罢,就等明日大雪山的人来,先试试杨兄说的办法吧。”
赵昔回过神,忙道:“方才来不及问,阿云为何没跟着师父回来?”
陶璋和阿云,是他现在最要考虑的两个人。
陶璋好歹还有家可回。
阿云的伤还没好,是离不开人的,若要托付于人,师兄萍踪浪迹,不宜跟着他奔波,师父年迈,带着个小姑娘也不便。
若要送回商洛山去,又违背初衷,实在不妥。
季慈心道:“先前我和孤鸿救人时,杨之焕杨小将军和他义妹也在,那叫朱胭的小姑娘很喜欢阿云,留着她多玩了一会儿,还说她认得你,叫为师带话给你,等走时再把阿云送过来。”
赵昔点头,朱胭约莫是看了阿云脸上的伤,起了同病相怜之感。
况且阿云怕生,若不喜欢她,也不会答应留在那里。
也罢。
于是暂且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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