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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不少对手都是这样死在他手下的,先扯下一只手,再扯下另一只,再钳住喉管,切断喉咙……
他正无比兴奋地期盼这一幕的到来,忽然胸口一凉,紧接着剧痛袭来!
怪人的身体痉挛起来,刺进韩音手臂里的指甲脱力拔出,带出血花。
韩音不顾鲜血喷涌的伤口,丢开原本系在腰间的竹筒。
右手作掌势,又向一旁的道人袭来。
他这一击可谓尽力一搏,可是看在对方眼里,却似孩童般拙劣不堪,道人反手取剑,只用剑背在韩音受伤的肩头一拍,他便纸人似地倒在地上。
韩音大口大口喘着气,眼神发亮,盯着道人。
他的选择是正确的,方才他竹筒里那枚暗器若是对准这道士而发,恐怕就浪费了。
即便如此,他还是输了。
这便是……强弱之分么……
忽然背后一只手臂将他肩膀扶起,是赵昔,他另一只手替他按住涌血的地方,韩音道:“先生……我……”
赵昔道:“你不要说话,我一定护你周全。”
韩音听了他的话,明知他连重物都提不起,更别提对付那道士,心里却镇定了下来。
他手臂被刺伤了经络,光靠手按血根本止不住,赵昔便撕下袖口替他绑住,饶是这样,血色还是蔓延了赵昔大半个袖管,触目惊心。
那道人只静静看着,既不动手,也不说话。
赵昔替韩音绑好伤口,手垂在身侧,道:“你们要找的……究竟是什么人?”
道人道:“赵解秋。”
这个名字出口,赵昔却无动于衷:“赵解秋,赵解秋是谁?”
良久,道人的目光从他掺了白发的鬓角,移到他脸上,剑尖往后一缩,收剑入鞘道:“你走吧。”
赵昔袖中的银针已经跳到掌心,方才趁韩音突袭,他已将蜡丸噙在嘴里,压在舌根底下,却不知这人怎的突然改了主意:“你……”
“你最好不是他。”
道人说完这句话,不再多看他一眼,转身几步消失在夜色之中。
赵昔待到四方归于一片沉寂之后,吐出蜡丸收回袖中,将韩音扶上棕马的马鞍,自己坐在他身后,策马向另一个方向而去,黑马跟在他们身后。
周围一阵一阵,起了呜呜咽咽的风。
马儿跑了一阵,渐渐走到稀稀落落有几间农舍的地方,赵昔看了看两人满身狼狈,不确定这些农舍主人会收留他们,但韩音的胳膊要紧,便系了马,一家一家地去叩门。
连叩了几家门,不是闷声不应,就是隔着门叫他们走,直到一家,应门的是个年轻姑娘,听见男人声音,“呀”
了一声,不敢开门。
赵昔道:“我们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我同伴受了重伤,我需要一处地方替他清理伤口,暂作休息。”
那姑娘听他说话声音干哑,语气却温和,先卸了一分戒心,小心翼翼道:“可是夜深了,我不能放你进来啊。”
赵昔道:“外面起风了,怕是要下雨,只求有个躲雨的地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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