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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你在淞县附近的商洛山坠崖,尽管武林盟有意遮掩,但怎么拦得住真正消息灵通的人呢?”
赵昔道:“光凭这些也不足以说明。”
“还不足以说明?”
韩佑嗬嗬笑道,“待我想想,你在淞县被武林盟的人追捕,是因为韩音落下一张你写的药方子泄露了踪迹,他亲口对我说,这张药方是他故意落下的,为的是尽快将你逼到洛阳来,你信不信?”
韩佑视线都被血水模糊,但他还是盯着赵昔,一字一句道:“还有昨晚,那小子到你房中,是不是再三问你生死种的下落?谁知你就是不肯坦白,你若老老实实把生死种拿出来,哪还有今天一番周折,你也不会知道真相了。”
他见赵昔面无表情,明白他是把自己的话听进耳朵里了,发出刺耳破碎的笑声道:“可怜哪!
赵解秋,比起我,你再三地被身边人背叛,你才最可怜哪!
哈哈哈哈……”
赵昔看着他道:“再三?”
韩佑却已说不出话来,身子痉挛几下,两眼发直。
忽听一声哭喊:“爹!”
先前藏入房屋内的姑娘跑出来,跪在韩佑身边,泪流不止。
韩佑两个眼睛转了转,盯了她一会儿,渐渐没了气息。
赵昔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将韩佑一双眼合上,随后道:“此地不宜久留,你要不要跟我走?”
姑娘拭了拭眼泪,转过头看了看他,忽而道:“你的手……”
赵昔的左手紧握着那枚珠簪,因为太用力,尖端划破皮肉,血顺着指间淌出。
他松开手,用袖口将簪身擦拭干净,收回怀中,对那姑娘道:“韩佑死在这里,你若被他们查出帮过我,肯定不会好过。
不如先跟我出去,我替你寻一处容身之所。”
姑娘沉默不语,拿出手帕,将韩佑满是血珠的脸擦干净,又看了一会儿,起身道:“公子若不嫌我拖累,就请带我走吧。”
赵昔道:“好。”
说着带她运起轻功,依照来时的路来到花园中,然后打开密道。
韩府众人只知在地面搜索,对这些暗道一无所知,二人顺利逃出。
两人躲进小巷中,赵昔撕下袖口将受伤的手包扎好,姑娘问他道:“你要去哪?”
赵昔道:“去城东门口。”
姑娘道:“你是要去找……冰姨的儿子吗?”
赵昔猜她说的冰姨便是韩冰,便道:“他叫韩音。”
姑娘颔首道:“是的。
我见过他,三个月前,他来过一趟韩府。”
赵昔转头看她,姑娘道:“我爹虽然犯了错,但人之将死,他说的未必都是骗你的。”
赵昔笑了笑,手掌的伤还在作痛,他说:“是啊……所以,更得去要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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