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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璋不晓得他是何来历,不想牵扯到赵昔,便故意道:“你怎知我师父姓孙?”
“孙讷的徒弟?”
那人语气陡然一冷,“孙讷已经叛出罗浮,罗浮门人见者杀之!
你既是他的徒弟……”
他打量了陶璋几眼,“我便砍下你一只手,以儆效尤,如何?”
说着佩剑出鞘,剑锋直指陶璋的小臂。
陶璋吓得魂飞魄散,连连道:“我不是!
我姓赵,我师父姓赵……”
“名字呢?”
陶璋吞咽了一下:“先生单名一个昔字。”
“赵昔?……”
那人轻笑两声,放开陶璋命他起来,“他现今人在何处?”
陶璋勉强爬起来,看了一眼那人的模样,剑眉星目,长身玉立,却是个一等一英俊潇洒的美男子。
陶璋壮着胆子回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笑道:“你带我去见你师父,自然就明白了。”
陶璋懊悔得不行,且不说赵昔会不会因此将他逐出门外,他若真将此人带回家里,万一他是先生的仇敌呢?那他岂不是引祸上身?
那人眯起眼睛道:“小胖子,可不要耍那些小聪明。”
陶璋没奈何,只得老实在他前面出了酒馆,一路上想绕路逃脱,走了一大圈,以为把人甩脱了,一抬头,对方就站在自己五丈开外。
那人很不耐烦道:“看来非得切下你一只手来,才算教你个乖。”
陶璋看着寒光闪闪的长剑,抱头欲哭无泪道:“不敢了!
不敢了!”
陶宅,林朝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打坐冥思,忽而眉头一蹙,睁开眼,抓起身旁的佩剑,闪身来到赵昔的房间外。
房间主人本该早已入睡,此时却点起了灯,两道人影投射在纸窗上,细碎的话语声传来。
“你怎么……这幅样子……”
“我……”
林朝一把推开门,却见赵昔一身中衣坐在桌旁,手腕搭在桌面上,被另一个人紧紧握住。
赵昔听见他进来,起身道:“林兄。”
另一个人亦起身道:“这位是?”
赵昔道:“这是我在戏苍山认识的一位朋友,曾多番助我脱险。
林兄,这是我温师兄,温石桥。”
林朝目光清冷:“你记得他?”
赵昔叹道:“见面之前不记得,见面之后,许多从前的事都想起来了。”
温石桥眯了眯眼道:“是我怠懒,一年没有联系你,你竟出了这样大的事。”
他打量着林朝,“我师弟一路多承阁下照拂,敢问阁下何门何派?”
他目光扫过林朝脸上的薄铁面具,方才林朝推门之前,他竟丝毫未曾察觉,此人武功如此不寻常,怎么会和赵昔同路相伴?
“‘灵犀剑客’温石桥。”
林朝不答话,淡淡道,“久仰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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