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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又喝令那几个下人:“还不从实招来!”
下人之一本是收了王家弟子的金锭,才三缄其口,此时见出了人命,慌乱中再不敢隐瞒,向灰衣弟子中指道:“是、是那位少侠,是他给小的金锭子,叫小的别供出他来!”
灰衣中为首的弟子道:“你不要血口喷人!”
却见被指认的那人神色震惊,显然没想到作弊之举会牵扯上人命。
赵昔观望一阵,摇摇头道:“出事了。”
温石桥揽住他道:“人多口杂,咱们先回去。”
赵昔点点头,随他离开斗台,回到小院中,向季慈心禀告了方才之事。
季慈心沉吟道:“这其中有些古怪,你们俩暂且在院子里不要出去,省得掺和进这些世家恩怨里。”
温石桥和赵昔应了,却见一人从后屋里走出道:“先生!”
模样尚算清秀,带了点婴儿肥,不是陶璋是谁。
赵昔一顿道:“你怎么来了?”
陶璋本来满面喜色,见他似乎不高兴,便似被泼了冷水:“我……许久未问先生的安,所以求兄长给了我那请帖,想进来见见先生。”
赵昔见他神色忐忑,便叹口气道:“不是怪你来看我,是你来得太不巧,我猜过会儿你怕是出不去了。”
陶璋懵懵懂懂道:“这是为何?”
温石桥拿剑柄在他头上一敲道:“真是愚钝,你方才在后面没听到我们的话?闹人命了,过会儿那些人怕是要封门了。”
王家弟子作弊是真,但不会蠢到下毒杀人,这无论如何都说不通。
恐怕此时王、唐两家当权之人要做的,就是封住出入口,来抓那从中作梗的人。
陶璋脖子一缩道:“那我正好和先生多呆一会儿。”
说罢朝赵昔一笑,还真有些傻兮兮的味道。
赵昔无奈地摇头,道:“恰好这里有个小丫头,你去和她玩会儿吧。”
赵昔带他去见了阿云,陶璋看见阿云脸上伤疤,先是吃了一惊,但他对赵昔素来崇敬,见赵昔对阿云格外照拂,也就小心翼翼地陪着她,将身上新鲜精致的香囊扇坠取下来和她顽。
赵昔见他两个相安无事,便放心掩了房门出去。
不过多时,天色擦黑,只是今夜注定不同于前几晚的安宁了。
果如赵昔和温石桥所说,他们离开斗台之时,已经有人将唐家弟子武场送命一事通报了武林盟和王、唐两家,当即封锁场地,各出入口都由武林盟和唐家派人把守,那些只是进来观战的人被阻在门内不能回去,个个怨声载道。
于是入夜灯火通明,唐家弟子和武林盟的人手举火把,一夜几乎将个武林大会翻了过来。
搜到季慈心的小院时,因他是武林前辈,唐家人也不敢太过冒犯,只是看着武林盟的人略略搜检一番,便退出去了。
搜检的人走后,赵昔奉师命紧闭院门,正欲回房歇息,师父在屋内唤他道:“解秋,你进来。”
赵昔进屋,只见师父正坐在书桌边,桌案上放着手札并那本小册子。
季慈心因指身边一坐墩道:“你坐下。”
赵昔依言坐下,季慈心道:“这几日为师翻看这些笔迹,却十分意外。
你既然带着手札回来,必定回京路上也仔细看过,你怎么想?”
赵昔道:“弟子将这手札看过,只觉得是于人有益无害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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