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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
冯蓁道。
她心里琢磨着,德妃这招棋走得可不算好。
虽然想给萧诜找个强有力的岳家,但明摆着萧谡登基后王丞相肯定就要致仕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嘛。
德妃这样做,除非是有别的不甘心的打算。
这么一想,萧谡的日子似乎还挺艰难的。
戚容道:“我怎么觉得晋王、燕王的亲事皇上都定得挺着急的,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戚容这话是在问翁媪,也是在问她自己。
翁媪想了想道:“且看看太子殿下的亲事吧。
既然卢姬成了卢姬,太子妃就得另选,若是也急着定下来的话……”
那不用进宫看元丰帝,也知道龙体恐怕熬不了多久了。
翁媪和戚容到底都跟在城阳长公主身边很长的日子了,这政治敏感度比冯蓁可是强上了不止一分半分。
戚容跟翁媪商量道:“我娘家妹妹今年刚及笄,却还未定人家,翁媪你说如果去找平阳长公主说和说和,能不能……”
戚容这主意是打到了太子妃的位置上。
毕竟长公主一去,苏庆总得另外有个靠山才好。
既然苏庆是太子救回来的,苏家和戚家也就绝不可能再另投其他皇子了。
所以能抱定太子殿下的大腿自然是最好的。
翁媪道:“这却是不知了,平阳长公主那边指不定也有太子妃人选。”
戚容叹了口气。
一时又有武威侯府的家丁来报丧,说是他家女君没了。
虽然不是什么要紧的人物,但总是要知会一声的,这上京城的人都是姻亲连姻亲,怎么着也能顺藤摸出点儿关系来。
戚容听到,只叹息了句,“她打小就身子弱,却没想这么年轻就走了。”
说罢,戚容又看向冯蓁,“幺幺怕是不知道咱们说的是谁吧?”
然则这位武威侯家的女君冯蓁还真知道。
这位就是当初长公主嘴里提及过的,元丰帝想指婚给萧谡的那位女君,只是后来被半路杀出程咬金卢柚给取代了而已。
听说武威侯女君去世的事,冯蓁不由想,不论是谁嫁给了萧谡,都是注定死亡的是不是?萧谡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位女君命不久矣了?
到晚饭时候,下人又来回禀,道是太子殿下来给城阳长公主上香了。
冯蓁和戚容正一道用饭,长公主去后,家里就这么点儿主子,苏庆又在养伤,所以每日里冯蓁和戚容差不多都在一块儿吃饭,包括翁媪也在。
听得太子殿下到来,戚容少不得诧异,“又来了?”
太子回京来给城阳长公主上一炷香是理所应当的,但连着两日都来似乎稍显殷勤,毕竟城阳长公主跟他可是有旧怨的。
翁媪又看了冯蓁一眼,没说话。
冯蓁当然没见萧谡,麻溜地躲了。
如此再两日,萧谡依旧是每日黄昏都来给城阳长公主上香,戚容确实会抓住机会,第三日就将她娘家那位堂妹叫来公主府小住了。
是以萧谡来时,那位戚家的宝女君总是在灵堂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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