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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舞心里没来由的不安,很不安。
回到帐篷里,衣服已经被风雪打湿,景舞穿着平日的白衣倒没什么,只是慕情的裙摆太长,早已泥泞不堪。
承画唤守在外面的小丫鬟拿两套衣服进来,慕情却突然开口“让她把这次和亲准备的礼服都拿进来吧。”
片刻后,丫鬟便送来了衣服。
“去沐浴吧,你衣服已湿成这样。”
景舞拿了干净的衣服递到慕情手里,对方却没有接。
“你先去,我稍后就来。”
“也罢。”
景舞沐浴完换好了衣服出来,慕情却还守着那一堆礼服发呆。
“让你走你不走,偏要做出这一副样子来让人担心。”
擦擦头发走过去,景舞倾国倾城的脸此刻眉头微皱,难掩担心。
拿起最上面的那套礼服,慕情用手轻轻抚『摸』着上面的花纹,那样的小心翼翼。
“自遇到他,我便开始绣这嫁衣,每一针每一线,都是欢喜。
起初,他不冷不热的,我觉得没关系。
我是尚书的女儿,京城的才女,和他也算门当户对。
只要我努力,终归会有好结果。
可我太傻,不明白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再怎么努力,都没有用。”
慕情将头埋进礼服,虽没有出声,但景舞知道,她在哭。
景舞上前抱住她,并在心里骂了二哥景恪几句。
慕情从小便是如此,有什么事都忍着。
她们两个自小一起长大,虽都是擅隐忍的『性』子,但她们的忍是不同的。
景舞因为有三个哥哥宠着,骨子里藏不住的无法无天,她的忍是因为她愿意忍。
慕情则是为世俗的人情冷暖所迫,连哭泣都是无声。
两个人相识在宫里的御花园,那时景舞八岁,慕情十一,和景恪一般的年纪。
慕情被云妃的女儿景音推倒在地,说是慕情偷了宫里的东西。
景舞虽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但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景音又在仗势欺人了。
心想着坐在地上的姑娘可真蠢,比景音还高了一个个头儿呢,都不知道反抗,一声不吭的。
景舞上前一脸嫌弃地把她拉起来。
“你是谁家的女儿?”
“慕尚书家的。”
“你一个尚书家的女儿,怎的这样软弱?”
“她是公主,我怕给爹爹添麻烦。”
慕情从小,就只会为他人考虑,她活得太优柔寡断。
景舞半夜『迷』『迷』糊糊的醒来,隐约记得自己抱着慕情,然后,然后就睡着了?
景舞摇了摇头,不对!
自己是晕倒的!
『摸』了『摸』腰间,展兮给她的『迷』~『药』果然不见了,应是慕情在自己抱着她的时候拿的,又趁机对自己用了『药』。
糟了!
太大意了!
匆忙唤人点灯,不出所料,帐内果然没有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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