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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其它话我也不多说了,你们有何事要我老婆子做主?”
老太太敛了眸,她实是不愿去语雪院,安姨娘母女的前来也算帮了她一个忙。
安姨娘抹了抹眼泪,抬眸瞧了眼冷钰,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老太太,可还记得,当日瑶女节上,四姑娘身上突然奇痒无比,因而退出了比赛。”
老太太眼光微微一闪,大约知道了安姨娘所要说的事,只是不知当日所有的人都知道事有蹊跷,只是当日圣上也在场,并未下令彻查,因此那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没想到今日安姨娘母女又旧事重提。
“瑶女节才过没多少时日,老婆子还没老到如此健忘的地步,你们有何事便直说罢。”
老太太说着,顿了顿,瞧向仍就跪着的安姨娘,淡淡道:“你先起来罢。”
“是,老太太。”
安姨娘应了一声,自个儿站起了身,又朝着老太太屈了屈身:“回老太太,四姑娘一向健康,而且当日贱妾与李嬷嬷一直陪着四姑娘,四姑娘并无任何不适,到了比赛时方才突然间发作了,后来连带烟儿,贱妾,李嬷嬷碰到四姑娘也突然觉得身上一阵奇痒,按说四姑娘得的若是传染之症,那是不可能突然之间发作,而且传染的如此快的,更不可以这般快便好了的…贱妾当时请了京城甚有名的大夫来为四姑娘看症,那大夫说四姑娘并无得病,一切无碍,却不知如何这般太奇痒无比…贱妾心存疑惑,只觉得四姑娘这病得蹊跷…”
说着,抬眸瞧向老太太,见老太太一脸深沉,接着道:“果真…四姑娘是被人陷害,老太太定要为四姑娘做主啊,当日不光是四姑娘丢了面子,且让整个冷府丢了面子,那人用心之恶毒显然可见啊,老太太…”
说罢,安姨娘又是跪下了身子,眼光微抬,静静的打量着老太太,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祖母定要为孙女做主,孙女虽然只是庶女,却也是冷家女,绝容不得别人如此陷害,不若孙女便是告上官衙是要还自己一个公道的。”
冷钰也是跟着跪下了身子,语气中尽是委屈,朝着老太太嗑头。
老太太眉头紧锁,沉声问道:“安姨娘,你如何知晓钰儿是被陷害的?有何证据?陷害钰儿的又是何人?”
老太太问着,瞧向冷钰:“钰儿放心,身为冷家女,有事自有你父亲与祖父祖母做主,何时要你上官衙了,只要有足够的证据,祖母便是要你父亲告御状,也会为你做主的。”
虽然老太太方才便明了安姨娘母女此行的目的,却想不到当日之事是何人所为,且认为应是外府之人怕她冷家女得了瑶女名而为,并未想到秦氏,因为按着她的想法,不管冷家内里如何,在对外时,冷家人都应当一致,冷家女得瑶女,人人有光。
“孙女多谢祖母,一切还望祖母做主。”
冷钰又重重的嗑了个头,眼眸中闪过怨恨,还有一抹决然,此次定要讨回一个公道,定要一雪前耻。
安姨娘转眸瞧了眼冷钰,紧接着道:“回老太太,证据便是屋外的两个姑娘,当日其中一个姑娘正是坐四姑娘的位置,而且正好在四姑娘前一轮参加比赛,那两姑娘受人指使,在桌上下了毒粉,让四姑娘在比赛时染了毒粉,奇痒难忍,出尽了丑,具体的老太太可问外面那两名姑娘。”
郭嬷嬷眼光微闪,倒是后悔自己跟进来,早知应该先回欣华院告知主子,再前来探探情况,若是安姨娘母女有足够的证据,那即使主子抓有老太太的把柄,也很难逃脱责罚,更何况主子现在便在受罚…
老太太抬眸:“巧依,让她们进屋罢。”
巧依屈了屈身,往屋外走去,唤了李嬷嬷与烟儿将两名姑娘带进屋,自己又走到了老太太身边,看得出,巧依是个稳重的丫环。
“见过老太太。”
李嬷嬷与烟儿压着两名姑娘到了安姨娘母女的身旁,朝着老太太行礼。
老太太瞧向两名姑娘,厉声:“你们是哪家女儿?为何要陷害我冷家的女儿?”
“冷老太太…我们两人都是受人指使,方才会如此做的,望老太太饶了我们。”
两名姑娘急急朝老太太跪下了身子,两人这些日子已是受尽了苦,而且她们体中还中着毒,自是不敢说谎。
“受何有指使?从实说来!”
老太太眼中闪着峻厉,在她眼中,什么事都比不了冷家的地位名誉,还有她的儿子冷傲。
“回冷老太太,指使我们的人正是贵府的夫人。”
穿粉衣的姑娘抬眸瞧向老太太道。
“什么!”
老太太一惊,眼眸紧了几分:“你们所说可是秦氏?”
“正是,当事便是这名郭嬷嬷买通我们两人的。”
粉衣姑娘说着,便指向一边,打算偷偷出去的郭嬷嬷。
郭嬷嬷心中一滞,更为后悔了,方才只想着瞧瞧情况,却未考虑到这两人都认识她…急忙上前,朝着老太太跪下了身子,脸上一片无辜与疑惑:“老太太明鉴,老奴根本不认识这两名姑娘,这分明是有人在诬陷夫人啊!
老太太万不能相信她们的片面之词啊!”
老太太紧锁着眉头,眼光瞧向郭嬷嬷…两名姑娘…又瞧向安姨娘…冷钰…眼光中带着沉沉的思索与衡量…过了片刻,方才道:“郭嬷嬷所说甚有道理,你们口说无凭,可有证据?”
“回冷老太太,我们有这位嬷嬷给我们的银票做实,当日还有好几位同雅阁的参赛女子瞧见郭嬷嬷前来寻我们两人,而且我从小便多少了一个心眼,当日怕往后此事穿帮,我会变成替罪羊,所以偷偷拿了郭嬷嬷身上的一样东西,相信可以做证。”
另一名穿绿衣的姑娘瞧着老太太说道,眼光一闪不闪,语气也甚是坦然,说着便从袖子内拿出了一只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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