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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北把高燃捞到胸前,热切的寻上他的唇。
一个多小时后,封北终于平复了情绪,他靠在床头抽烟,眉宇间的皱|痕展开,被一种餍足取代。
高燃脸埋在枕头里哼哼,“腰断了。”
封北闻言就把烟叼嘴边,两只宽大的手掌一左一右给他捏了捏,“你啊,也就是嘴上厉害,动真格立马歇菜了。”
高燃侧过头,“嫌了?”
封北调笑,“我哪儿敢啊。”
高燃的眼帘有点痒,他把那滴汗蹭在枕头上,“给我抽一口。”
封北夹着烟递到他嘴边,“走吧,去洗澡。”
高燃把嘴巴凑上去抽一口烟,闭着眼睛吐出烟圈,“你先去,我趴会儿。”
浴室的门一关,高燃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不见了。
封北一直都缺爱,没有安全感,但是今晚尤其严重,弄他的时候始终都处于癫狂状态,想要弄死他,不是夸张,是真的想要他死,然后再自杀,不想活了。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高燃抹把脸,一手冷汗。
分别五年,坚持五年,好不容易跟家里摊牌,最难跨过去的一道坎已经跨过去了,高燃的未来跟封北密切相关,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不会放弃,也不允许封北放弃。
除死无大事,高燃安慰自己。
浴室里的水声一停,高燃就立马从被窝里探出头,“小北哥,你跟我说,你到底梦见了什么。”
封北擦头发的动作一滞,他抬眼,投过去一个眼神,你不是不想知道吗?
高燃撇嘴,“我现在又想知道了。”
封北没说话。
高燃的老腰快不行了,他慢吞吞撩开被子坐起来,一副要开家庭会议的阵势。
封北的眼皮跳了跳,他丢掉毛巾,几个大步过去拿被子把人裹住,“我梦见我在沙漠里一直走,一直走。”
高燃问,“然后呢?”
封北说,“然后我走不动了,我累了。”
高燃这次没说话,安静的听着。
封北的喉头滚了滚,“我想歇会儿,但是我控制不住我的身体,我也不知道我想干什么。”
高燃说,“只是这样?”
不可能的,要只是这样,不会怕到发抖。
封北闭了下眼睛,“我倒下了,可我还是没有歇,身体麻木的往前爬,然后……然后起了沙尘暴,我被沙子埋了,等我从里面出来,我看到不远处有块黑色的东西,我爬过去用手扒,发现是头发,我……”
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我从沙子里面扒出来一具尸体。”
高燃半响问,“是我?”
封北没出声,那尸体残缺不全,高度腐|烂,他却一眼认出是高燃,之后他就惊醒了。
“难怪把你吓成这样。”
高燃听完松口气,他亲亲男人潮湿的头发,温柔的像个老大哥,“乖,梦跟现实是反着来的,不怕啊。”
封北心头一暖,“你当你男人是三岁小孩呢。”
高燃环抱住男人的背部,收了收力道,这个梦很蹊跷。
沙漠,沙子,水,这两样牵扯到封北的怪癖,不会这么巧合,想不引起重视都难。
高燃相信他能想到这一点,封北也能。
封北在试图找回那段缺失的记忆,也许他更愿意维持现状,不想去改变,因为未知多,变数多,但他控制不住。
方如意的那番话刺激到了封北,他的确早就怀疑了,只是不想面对,现在没有办法再去逃避了。
高燃把支票给了封北,他请假飞去小镇,想把封北的梦告诉曹世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那么做。
如果去深想,是有答案的,那就是高燃觉得曹世原认识他,或者说是另一个他,曹世原那里有他想知道的东西,只是出于某种原因没有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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