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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镜头微笑,拍拍一袋餐盒说:“那正好,我也去紫山,给我师父送点消夜。”
陆文努力克制表情,心想不愧是编剧,好能瞎编。
狠踩油门一路雨水飞溅,到了紫山名筑,瞿燕庭先下车,真拎了一袋外卖给王茗雨送去。
将近十点钟,王茗雨还以为来了什么不法之徒。
陆文就把车抛在一棵树下,熄火,摄像头关闭,手机屏幕在漆黑的车厢中闪烁,来电显示最近每夜都要查岗的孙小剑。
接通了,陆文不太理直气壮地说:“喂?”
孙小剑单刀直入:“在哪?”
陆文回答:“刚到家。”
孙小剑追问:“哪个家?”
陆文说:“紫山啊。”
孙小剑道:“你是一个人吗?”
“废话。”
陆文不正面回答问题,“我不是一个人,难道是一只小狗狗吗?”
孙小剑无语地说:“你卖什么萌。”
“没事我挂了啊,挺困的。”
陆文心虚道,“放心吧,没跟瞿老师在一起。”
孙小剑立刻警觉:“不行,那你大声说一句瞿编的坏话。”
“你他妈的……”
陆文扭脸望向窗外,瞿燕庭正穿过花园朝这边走,他必须抓紧时间。
浑蛋?智障?文盲?
陆文搜刮了一通,眼看瞿燕庭就要过来了,攥紧手机把心一横,大声道——“瞿燕庭红颜祸水!”
陆文吓得赶紧挂了线,正好瞿燕庭走到车门外站定,敲了敲车窗,他顺口气,推开车门,变小的毛毛细雨拂了满脸。
瞿燕庭奇怪地问:“你刚才嚷什么?”
“没啊。”
“什么水?”
陆文被逼无奈,委屈又窝囊地吟了句诗:“雨是老天的泪水,你是纯净的泉水,而我……一肚子坏水。”
作者有话要说: 王茗雨在窗前吃着叉烧看他们:服了你们同性恋
瞿燕庭惦记的琐事太多,好几晚没睡过踏实觉,昨夜累狠了,枕着陆文的胳膊像鸟归了巢,沉入深度睡眠。
一觉睡到天明,瞿燕庭醒来躺了一会儿,怕陆文手臂压一晚血液不流通,便挣扎着爬起来。
雨后的清晨有些冷,他从床尾捡了件睡袍裹紧。
怀中空虚,陆文卷住被子翻了个身。
瞿燕庭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赤着足,在楼梯上找到拖鞋,顺便捡起散落的皮带,他“嘶”
了声,膝盖弯曲时有点疼。
身上很清爽,记得睡前冲洗了一下,瞿燕庭简单洗漱,髋骨挨住理石台边缘的一瞬间也有点疼。
昨晚的外卖剩下不少,瞿燕庭拿了一盒糯米糍。
一二楼的摄像头虽然遮住了,但依然不太自在,他上了三楼,小客房的沙发椅正对窗外的后花园,可以呼吸雨后鲜润的空气。
瞿燕庭左手掐着糕点,右手握着一沓选角资料,细细回忆每一位演员试镜中的表现,用一种懒猫姿态干着要紧的工作。
大约过去四十分钟,陆文睡醒晃了一圈,跑上来说:“叫我满屋子找,还以为你撇下我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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